林沐瑶震惊的循声望去,发现来人竟然是傅砚修。
原本炙热的眸子,瞬间变的黯淡无光。
她知道傅砚修不过是为了给她们母女撑腰而已。
林沐瑶虽然心里感激,但是这种事,她绝对不会拖累傅砚修的名声。
大不了自己一死,她相信傅砚修一定会照顾好锁锁。
但是临死之前,她也要拉上这些垫背的。
不能给锁锁留下隐患。
他们今日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不保准哪日他们会用同样的手段,来要挟锁锁也说不定。
想到这,她突然想通。
即使傅砚修不是锁锁的亲生父亲,但是她能看出来,傅砚修对锁锁的爱真挚无比,即使是亲生父亲,也不见会对女儿这般维护宠爱。
就像自己一样,沈仲元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还不是像现在这样盼着她立刻去死。
其实洞房花烛的时候,林沐瑶也有过片刻的意识。
那种感觉很奇怪,根本不像她熟悉的叶程安。
可是她只是怀疑过一刹那,也许是女子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细细回想洞房的情形。
她只记得,那个男人对她极尽耐心的哄着。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林沐瑶就算拼死,也要带着这些人去死。
若是她死了能挽回锁锁的名声,她甘心赴死。
林沐瑶伸手抚摸锁锁的脸蛋,动作快速的拔出身边一名侍卫的佩剑,还没等她挥手砍出去。
一滴滴鲜血顺着剑身滴落。
她看着地上的血,有些狐疑,自己还没开始大开杀戒呢,血是哪来的?
难道她误伤了谁?
林沐瑶垂眸看去,是傅砚修抓住了她手中的剑,而傅砚修自己的手掌正鲜血直流。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的林沐瑶立刻丢掉剑柄,伸手掏出怀里的手帕,颤抖的手,快速缠在傅砚修鲜血直流的手掌中。
“你傻不傻,为什么抓剑?”
傅砚修眉头紧蹙,语气低沉的问道:“跟你洞房的人是我,就让你这么不能接受,甚至想到了去死吗?”
他艰难的吞咽自己的苦涩,若是不加以控制,他甚至想要哭。
他在接到消息以后,快马加鞭的赶到知锁园。
他原本想要再过段时间,等林沐瑶更喜欢自己的时候,他会亲自将这件事说给她听。
可事出突然,不容他多想。
他快马加鞭的赶来,路上想了很多,想过林沐瑶知道跟她洞房花烛的人是自己的时候,会不会一生气,直接将他阉割。
他都想好了应对政策,比如跪地求饶,比如软磨硬泡。
但是他没想过,林沐瑶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时候,会想要去死。
他……就这么被嫌弃了吗?
林沐瑶叹口气:“太子殿下,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们母女好,但是这种事你不能背锅,把你牵扯进来,有损你的名誉。
那个不知羞耻的登徒子,趁着我昏迷的时候玷污了我,若是以后你遇到他,帮我亲手杀了他就是。
无需这般委屈你的。”
傅砚修:???
我杀了我吗?
不知羞耻?登徒子?
完了,自己在林沐瑶心里竟然是这般形象。
但是现在不是自己退缩的时候,就算林沐瑶今日之后,亲自杀了自己,他也要说出真相。
傅砚修转身看向平安县令府中的管事和婆子,问道:
“你们还认识我吗?”
两人循声抬头看去,这一看吓的他们立刻倒退两步。
管事颤巍巍伸出手,指向傅砚修道:
“你、你、你…
你就是当年那个贵人,你那日喝下的情药就是我给你下的,林沐瑶也是我俩亲自给你送进去的。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所有人震惊当场,这人怕是疯了,骂太子殿下是野男人。
星灼上前,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你想死是不是,敢说咱们太子殿下是野男人。”
“啪啪啪…”
管事被打懵了,嘴角流血。
星灼不解气,一脚将他踹到跪地不起。
管事像是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竟然是太子。
他竟然当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