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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道。”
&esp;&esp;“什么叫不知道诶,处理感情可不能模糊。”
&esp;&esp;“一般来说,恋情是个不断贬值的东西,它随着激素分泌达到一个阈值,然后用时间去消耗它,直到它分毫不剩,而亲情升温。我是这么理解恋爱的。”童锐用勺子饶着咸口的清粥道。
&esp;&esp;“但真相处起来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
&esp;&esp;他是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他见的少。在国内有钱人的圈子就那么大,圈子玩着互相对对碰,谈着年轻荷尔蒙冲撞的恋爱,又都像蜻蜓点水似地分开,朝着新的枝杈飞去,干净而利落。
&esp;&esp;他父母当初轰轰烈烈惹人热目的感情,到最后也是清淡收场。两人互相还是朋友,分开时也没有涉及金钱纠纷,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也是他能直观感受的,离他最真切的恋情。
&esp;&esp;都说孩子的恋爱观和父母的爱情相关,童锐也不例外,他对感情是真挚的,但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关注和在意,他很好的继承了父母有点理性的商业头脑。
&esp;&esp;父亲说,如果一个人总是用商业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就会失去金钱以外的所有东西。
&esp;&esp;童锐认为他说的失去,是与他妈妈之间的感情。
&esp;&esp;所以他吸取教训,在所有的社交中都投入自己最好的情绪价值,以此换取同等的,高于市价的感情回报。
&esp;&esp;后来他发现,这其实也是一种利益为目的眼光,而且他已经形成惯性了,很难改变。
&esp;&esp;所以当他回想起自己 ——
&esp;&esp;“脚踝好的差不多了,正常行走没问题,只是跑费劲些。”朝着安室透的视线看向脚踝,童锐解释道。
&esp;&esp;“还没到医生说的一个礼拜吧,昨天早上看你还是坐着的。”
&esp;&esp;“问医生了,他说提前摘两天也没问题,只要注意不再崴到就好了。”童锐实在遭不住成天坐着,没等脚踝好,腰先疼上了。
&esp;&esp;迎着草津町充足明媚的阳光,少年笑中带着些许歉意,害怕他生气,所以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
&esp;&esp;降谷零知道医生这么说,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蹲下身确定。
&esp;&esp;“我真的没事了。”童锐被安室透的动作吓地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男人逮住了脚踝。
&esp;&esp;他今天穿了一件显腿型的瘦腿深色牛仔裤,隔着外面的布料,降谷零能感受到里面比正常体温高的温度。
&esp;&esp;温度高说明脚踝部分的炎症依旧没有缓解,但他似乎没有理由继续劝阻下去,本身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就已经有些失礼。
&esp;&esp;“消肿了,恢复的不错。”说着,他将少年有些松开的鞋带重新系紧。
&esp;&esp;他能感受到少年的身体有些紧绷。
&esp;&esp;全程,只有街上细碎的人声,还有阳光在鞋带上落下七扭八歪的影子。
&esp;&esp;他给鞋带系了一个漂亮的花,才站起身,“穿细腿裤子脚踝不疼吗?”
&esp;&esp;“早上光顾着注意形象了,没想太多,谢谢你帮我系鞋带,否则我自己蹲下,脚踝支撑会很疼。”
&esp;&esp;童锐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被人帮着系鞋带,同时,他也对安室透的细心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esp;&esp;“其实你可以坐下系鞋带。”
&esp;&esp;“哦。如果再需要,我会的。”童锐有些尴尬地瞥过视线,旁边是草津一处有名的景点,冒着热气奶白发青的泉水形成河流,在人工修建的河道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