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菊是自由生长的,应该是我想多了。”
&esp;&esp;这一片的金盏菊越靠近温泉旅馆和另一边的榧树,长势越不好,越靠中间长得最茁壮灿烂,这显然是受到了光照的影响。
&esp;&esp;挺立而有朝气的花枝下,是去年、前年,甚至是更早前累积的枯萎花枝,它们爬服在泥土地上,大半已经腐烂了。
&esp;&esp;空气里弥漫着金盏菊青涩的花香和潮湿泥土的味道。
&esp;&esp;看得出,这批花并不是人工移种的,而是陆续在不知多久前某一颗、或者是一片金盏菊花圃的繁衍中跟随着时间蔓延开的。
&esp;&esp;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esp;&esp;但不管如何,这片金黄的、璀璨而烂漫开放的花田并不能让人舒心欣赏。
&esp;&esp;就像是出门踩到了死老鼠,早餐在米饭里吃到了石子,终归是个坏征兆。
&esp;&esp;但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sp;&esp;“走,回去吧,快到中午了。你为什么觉得带墨镜不像好人?”降谷零手插进工装裤的口袋里,往回程的小路方向走。
&esp;&esp;“因为……很多□□片子里坏蛋都带着墨镜吧。”童锐看着安室透的背影,身处的山林,恍惚间世界陷入黑白默剧中,只有满地的血肉鲜红。
&esp;&esp;瞳孔剧烈地缩放,他又回到了阳光下,自嘲地笑着说道。
&esp;&esp;“是吗?还真是小孩子的想法,其实戴墨镜也会让人显得很酷。自然光线下看不清很难受吧。”
&esp;&esp;“还好,已经习惯了。”
&esp;&esp;——
&esp;&esp;旅馆的一楼会客厅是早上定好的集合地点,降谷零和童锐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闹轰轰放着音乐,门外的餐车上已经有撤下来的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