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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种人,更应该出现在写字楼里,而不是城市边缘闲适的沙滩前。
&esp;&esp;“先生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回国。”男人看向童锐,微微低头道。
&esp;&esp;童锐撇眉,“我现在这边还有工作。”
&esp;&esp;“但先生很担心您。他说您可以适当管家里要些帮助,如果您一直把自己放在危险的环境里,他就把你最近做的事全部告诉您妈妈。”
&esp;&esp;“他什么时候还学会威胁了。”童锐摸着额头道,“走吧,到没人处说。”
&esp;&esp;说着,他们来到一处静谧地点,周围没人,树荫阑珊,只有天上的星空璀璨。
&esp;&esp;男人再次真诚道:“我们可以把您的同伴一起带走,您确定不考虑一下吗?”
&esp;&esp;“先不考虑,”童锐指着男人的手提箱,“他都给我带了什么。”
&esp;&esp;“一些应急的东西,”男人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黑卡,道:“这里面有六亿美元,卡主上午已经到达帕劳了,您可以拿这张卡正常消费,密码在这个手机的备忘录里。”
&esp;&esp;说着,他又拿出一台其貌不扬的手机。
&esp;&esp;“您别看它普通,它可以生成虚拟号码,您可以放心用它联系任何人,当然,先生还给您准备了一次性手机卡……”
&esp;&esp;等男人走后,童锐发现山岸五和一直在看自己。
&esp;&esp;“怎么了?”他问道。
&esp;&esp;“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心态平和的人,”山岸五和看着疑惑的少年道:“但有时候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你。”
&esp;&esp;带着五百万美元逃难,听起来已经足够奢侈了,但人家父亲转头又给儿子拿了六个亿,还铺好了后路。
&esp;&esp;男人临走前说什么?说没钱了再要。帕劳分部的人随时听少年吩咐。
&esp;&esp;“怎么?”童锐失笑道。
&esp;&esp;“听完有揍你一顿的冲动,”山岸五和很直接的说道,“很难不嫉妒。”
&esp;&esp;“正常。在钱和家庭上,我确实是幸运儿,这个我心里也清楚。”愣了一下,童锐笑着说道,“你这句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要是因此挨揍的话,大概是一直重伤在床的地步。”
&esp;&esp;“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别的。”山岸五和道。
&esp;&esp;“别的什么?”
&esp;&esp;“比如说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风顺啊,一谈到钱,有钱人就总是说自己的辛苦,不是吗?”山岸五和抬起双手,做了一个天平的姿势。
&esp;&esp;“我的生活已经好过99%的人了,再说自己不幸福,不是更欠揍吗?”童锐伸手垂在山岸五和展开的手心里道,“但事实上,至少是我认识的,和我资本差不多的人,确实有很多不幸福的,这不是一种无病呻吟。”
&esp;&esp;“怎么说?”山岸五和收回手问道。
&esp;&esp;“人幸福的阈值是会随着环境和资本的累积而变化的,幸福源于什么?”童锐自己问,又自己回答道,“来自于欲望。”
&esp;&esp;“当资本填满了一切欲望,幸福自然就萎缩退化了。游戏不是越开挂越好,否则太没意思。要么寻找意义,要么滋生变态。”
&esp;&esp;“所以你已经找到意义了?”山岸五和问道。
&esp;&esp;“当然。这就是我留在帕劳的原因。”
&esp;&esp;星光下,童锐的眼睛深邃又泛着星光,他晃了晃手机,随着长按开关,手机亮了,他低声笑着说道:“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esp;&esp;童锐走到一旁拿手机打电话去了,山岸五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不远处传来几声难听的鸟叫,唤醒了他。
&esp;&esp;说童锐胆小吧,他是真的胆小。但在人正常畏惧的地方,山岸五和又窥视到其肆意狂妄的一面。
&esp;&esp;电话在快挂断的时候接通了,对面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一直没听人说话,直到那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