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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与外面藏在树下,就近乎被隐藏起来的庙宇不同,地下的空间格外的大。
&esp;&esp;正对着他们的,是黑漆漆满是不知名污渍的石板楼梯,上面不时爬过老鼠和蟑螂。
&esp;&esp;握着手电筒的警员咽了口唾液,求救似地抬起头来。
&esp;&esp;“我先下吧。”池上警官拿过手电筒说道。
&esp;&esp;走下楼梯,庙宇地下空间终于映入眼帘,这里修建时挖的很深,也足够大,目的大概是为了悬置中间的巨大铁钟。
&esp;&esp;那铁钟上面精美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被人用鲜血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在上肆意涂鸦,让这鼎钟看起来丑陋不堪。
&esp;&esp;但这都不是关键的。
&esp;&esp;关键的是,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esp;&esp;拿着手电筒的池上警官 视频
&esp;&esp;那笑容看起来真挚又虚假。
&esp;&esp;或者说,因为情绪过于大开大合而让五官扭曲变形,这种过度的情感会给人一直全然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基于幻想创作出来的假面。
&esp;&esp;没有人敢上前,池上警官拿着手电筒的手在颤抖,照在那人身上的光束不自主地抖动着。
&esp;&esp;那蹲在角落里的人身下聚集着成堆的老鼠,吱吱的叫声夹杂着细碎的啃食声,让人头皮发麻。
&esp;&esp;“你是长冈伦世,还是小田知耕?”降谷零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尝试着走上前。
&esp;&esp;那人空洞放大的眼珠子转到降谷零身上,似乎是在思考降谷零说话的意思,怪异得像是面具似的笑容从这张脸上骤然消失,他突然张大了嘴巴,发出呼呼的声音。
&esp;&esp;突然,他动了,朝着降谷零飞快爬了过来。
&esp;&esp;他没有肌肤的手按在地上,压住几只老鼠,在老鼠的皮毛上留下深色的血水。
&esp;&esp;老鼠因此慌忙乱窜,那让人看着就能感受到的疼痛似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就在这肮脏的地下室里爬行。
&esp;&esp;降谷零想拦住他,却无处下手,那人从他身旁爬过,几个实习警员做惊鸟状,纷纷给他让出位置,那人就一直爬到了楼梯外,倒在了地下室的入口处。
&esp;&esp;“我……我是……我是小田知耕!”那人厉声尖叫着,像是在回复降谷零的话,又像是在疯魔地自言自语,声音尖锐而刺耳,“我是小田知耕,小田知耕啊…”
&esp;&esp;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疯疯癫癫,又哭又笑,再没人能听懂他又说了什么。
&esp;&esp;——+
&esp;&esp;实习警员联系警局和救援队,待救援队带医疗设备上山。小田知耕已经早早晕过去了。在救援队来到之前,降谷零等人将小田知耕安放在他们的衣服上,这已经是他们当时能找到周围最干净卫生的地方。
&esp;&esp;上山来的医护人员也没见过这样惨绝人寰的大场面,给小田知耕做了简单的体检,发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esp;&esp;小田知耕和池上警官的母亲是一代人,细细算来他还要比池上老夫人大上两岁,他早不是那个四处躲藏的壮小伙子,而是一名年过七十的老人,身体本就没有年轻人好,全身又没有皮肤保护,血肉横飞,生活在肮脏细菌滋生的环境里,此时活着已是命大。
&esp;&esp;他晕过去是因为伤口污染引起感染而导致高烧。
&esp;&esp;以小田知耕的身体情况,应该立刻送到医疗水平更高的县医院,但他的身体情况以不足以支撑运输过程了。
&esp;&esp;“这种伤势,他怎么可能独立敲钟?”
&esp;&esp;“很可能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人存在。”
&esp;&esp;小坡村诊所门外,今西警官抽着烟和降谷零讨论道,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变得复杂起来。
&esp;&esp;先是出现在家中的神秘死亡面具,又是在村口燃烧物里发现的人类骨骼,再到现在,五十年前的杀人犯被发现在地窖中,皮肤被人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