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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要求还挺多。”
&esp;&esp;“这叫考虑周到,今天我烤肉。”脱掉外套,童锐摩拳擦掌道。
&esp;&esp;一楼面向大海延展的露台已经架好了烤肉架,下面放了苹果木碳,童锐用手在架子上拂过,确认下面没点火。
&esp;&esp;他挠了挠头,佯装镇定地拿过点火器,对着烧烤架一顿操作,等降谷零洗好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童锐拿着拨弄碳的钩子的背影和直冲高空的黑烟。
&esp;&esp;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童锐求助地转过头,就听见降谷零爽朗的笑声。
&esp;&esp;“师哥?”童锐疑惑地偏头看他。
&esp;&esp;“哈哈哈哈。”降谷零勉强忍住笑声,确认烧烤架上的碳只是烟大,没别的问题,扶着童锐的肩膀带他去客厅两层楼高的落地镜前。
&esp;&esp;镜子里,童锐的脸被熏黑了,这还不算完,也许是搞不定碳火,让他很头疼,他刚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esp;&esp;童锐哀嚎了一声,说着师哥就爱看我笑话,跑到洗手间清理去了,等他再出来,就见降谷零已经摆弄好了炭火,烧烤架散发着苹果木碳独有的味道。
&esp;&esp;“还是我来烤吧。”降谷零对童锐的四谷不分五体不勤还是有一定认知的,对于童锐来说,他的生活确实接触不到很多基础的东西。
&esp;&esp;就比如说这栋别墅,它有主厨和副厨,一个专门负责主餐烹饪,一个负责下午茶。
&esp;&esp;“师哥做什么都很厉害,我最喜欢了。”童锐扒在雕花的门栏上撒娇说着,“我去拿些东西。”
&esp;&esp;不多时,降谷零见他拿了一瓶红酒过来。
&esp;&esp;“这是?”
&esp;&esp;“给你准备的。”童锐将酒放在桌子上,拿过醒酒器说道。
&esp;&esp;“你又喝不了。”降谷零失笑道。
&esp;&esp;“谁说我喝不了的,我还是可以跟着你尝尝味道的嘛。”童锐轻点了下他的唇说道。
&esp;&esp; 品酒
&esp;&esp;屋内的音响播放着低如呢喃的情歌,夜幕星辰闪烁,一轮圆月倒入海中,被波涛拉成飘落于水中的银白绸缎。
&esp;&esp;童锐刚清洗过,指尖有些湿凉,月色下,炉中的火慢热炙烤,他们的动作停于一处,只觉得心脏在跳动。
&esp;&esp;看着彼此,他们呼吸都慢了下来,像海上的月,拉长了时光。
&esp;&esp;“就是,吻你。”童锐眼光波动,快速地收回手,留了个背影给他,声音带着些许慌乱。
&esp;&esp;他往醒酒器里倒过酒,空气里霎时萌起红酒香醇的葡萄味,这种味道如此好闻,几乎可以心安理得的醉过去。
&esp;&esp;降谷零放下弄碳的铁钩,他想抱那个背对着他的少年,他也是如此做的。
&esp;&esp;童锐任由他用力地抱着,被亲吻着后颈,他握着两只杯子像是被恶狼擒拾的一只乖顺绵羊,他拨开童锐的黑发,看到枝头桃子般粉色发红的耳朵。
&esp;&esp;与他不同,童锐从不会说“够了。”“好了。”“不要了。”这类推辞、结束的话来终止某项活动,又或是亲吻,少年很有耐心,又或者说少年对他从不厌烦。
&esp;&esp;这种无条件的迁就很让人着迷,像是柔软不知底的温床,让你陷入其中。只是两个礼拜而已,降谷零已不知不觉间增长了脾气,他本身就是个有性格的人,不过是他的职业、他的工作,还有伪装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情绪。
&esp;&esp;这一点他完全在童锐面前展现了,又因为一直压制而有所暴涨,而且是愈演愈烈的趋势在,但他可以毫不担忧。
&esp;&esp;少年的行为给他发射了一种信号,那份属于少年对他的喜欢可以让少年对他无限包容。
&esp;&esp;也确实如此。
&esp;&esp;直到他停了下来,童锐才转过身来,他低下头移过酒杯,坐到桌子上,被星空换掉的赤霞重现在他的脸上,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