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无视了罗敷莫名其妙的用词,问:你痛得睡不着?
&esp;&esp;罗敷嗤了一声表示不屑,理直气壮道:我饿得睡不着!
&esp;&esp;一点红:
&esp;&esp;一点红没说话,默默从榻上坐起来,扭头瞧了罗敷一眼。
&esp;&esp;或许是因为不出门见客,她只随随便便地打了条蓬松的大辫子,身上穿着件蓝布衣裳,腰上系着条苗织花带,看上去十分家常。
&esp;&esp;她左手包的和个粽子一样,唇色不复鲜亮,连那头她引以为傲的丰厚黑发,也没有那般乌黑漆亮了。
&esp;&esp;她右手拎了个大食盒,大剌剌地坐在桌边,开始一碟一碟地往外拿吃的,什么猪油玫瑰糕,夹了熏肉的薄脆千层酥,赤豆糖粥酒酿饼,豆浆榨菜油条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碟蟹粉豆腐,那豆腐颤巍巍,滚烫烫的还在晃呢。
&esp;&esp;一点红默默无言地下榻,用自己完好的两只手帮她往出拿。
&esp;&esp;两个人坐在桌旁,执起筷子吃起了早饭。
&esp;&esp;运动与受伤都容易叫人容易饥饿,罗敷一口气吃了两个薄脆千层酥,咔嚓咔嚓个不停,一点红吃东西倒是很沉默。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l,罗敷突然听到一点红无法辨别情绪的嘶哑声音:抱歉,叫你舍命来救我。
&esp;&esp;罗敷斜睨了他一眼,矜持地嗯了一声,道:你晓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