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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似乎已使出了九分力,可招式却是这样的无迹可寻,谁也不能确保,以现有的轨迹挡下这招式后,她会如何变招,她虽然已使出了九分力,但只再肖的一分力,她的变招也足以能把上官金虹弄到死得不能再死!
&esp;&esp;上官金虹二十余年来都未曾遇到过这样凶险的态势了!
&esp;&esp;他突然发现,原来眼高于顶,并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双方以极快的速度交着手,转瞬已是二十招。
&esp;&esp;上官金虹与罗敷的身形交错而过,各自站定。
&esp;&esp;野花海中被劲气所激得漫天飞舞的花瓣飘然落下,犹如一场纷纷扬扬的香雪。
&esp;&esp;罗敷缓缓回身,唇角已有一缕鲜血,面容浮起了不正常的苍白这是受了内伤的凭证。
&esp;&esp;上官金虹也缓缓回身,他的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但胸前的衣襟上,赫然有一道被鞭梢抽出的破口!
&esp;&esp;鲜血缓缓从衣襟处渗出,将金黄色的衣衫染上了一点不和谐的颜色。
&esp;&esp;罗敷道:你总穿金黄色的衣衫,是因为你很想当皇帝么?
&esp;&esp;上官金虹的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冷冷地凝视着罗敷,并没有说话。
&esp;&esp;罗敷的唇角勾出了一点讥嘲似得笑容,道:这一次我去京城,见到真正的皇帝了,你猜怎么找?
&esp;&esp;上官金虹还是不说话。
&esp;&esp;罗敷道:我发现你和真正的皇帝比起来,顶多也只是一只东施效颦的公鸡而已,十分可笑。
&esp;&esp;上官金虹默然。
&esp;&esp;半晌后,他才缓缓道:我杀了你,你自然知道谁可笑。
&esp;&esp;罗敷愉悦地笑了起来,道:你觉得你可以杀了我?
&esp;&esp;上官金虹又不说话了。
&esp;&esp;他现在已经明白罗敷到底有多不好杀了。
&esp;&esp;内力的强势须得有招式作为切入点,而招式的威力则需要有内力作为支撑,二人各占其一,谁胜谁负,还很不好说。
&esp;&esp;上官金虹已二十年没遇到过这样难杀的对手了。
&esp;&esp;长鞭呼啸而出,金环迎鞭直上!
&esp;&esp;又是二十招后,罗敷的脸色依然苍白,上官金虹胸口的命门也被抽出了另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飞溅而出,剧痛当胸袭来,上官金虹的呼吸还是平稳的,但他是个人,不是神,但凡只要是个人,疼痛与失血过多就都是致命的由头!
&esp;&esp;罗敷微笑而立,上官金虹面无表情。
&esp;&esp;罗敷叹道:你老了啊。
&esp;&esp;上官金虹默然。
&esp;&esp;是啊,他老了。
&esp;&esp;在一般的语境中,男人好像到了四五十岁,才正当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这说法对于做官来说倒是没什么错误,毕竟当官更多的需要的是遇事的历练,在体力上的要求不算很严苛。
&esp;&esp;而女人们的最佳年华在十七八岁,但那不过只是男人的说法而已,男人喜欢鲜嫩的小姑娘,于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被不停地赞颂。
&esp;&esp;抛开这种外界的评价因素,其实人体力的巅峰,就是二十来岁。
&esp;&esp;上官金虹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而罗敷恰恰好正当强盛!
&esp;&esp;她年轻,她在体力上的优势是上官金虹所无法比拟的!而上官金虹也已看出了罗敷的打算
&esp;&esp;她在耗。
&esp;&esp;二人旗鼓相当,各有长处,可罗敷只需要耗着他就够了,等到他这五十岁的身体被拖垮,反应变慢的那一瞬间就是他的死期!
&esp;&esp;上官金虹用金环这种人间至险的兵器,却是以一个稳字而闻名的,但现在,他的出招越稳,就越无可避免地会走向死亡!
&esp;&esp;上官金虹的内心终于泛起了一种强烈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