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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敷笑道:可不是嘛!
&esp;&esp;寒暄完毕,她拉着荆无命愉快地进了包厢。
&esp;&esp;荆无命却不怎么愉快。
&esp;&esp;又是这样这种对小辈说话的语气,只要一回到姑苏来,就总是有人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他在她面前是弟弟,不是男人。
&esp;&esp;好吧,不回到姑苏来,也总有人踩他的痛脚,比如昨天那个老虔婆
&esp;&esp;他有点阴沉沉的,吃了自己喜欢的青团子,也没有变得更开心起来。
&esp;&esp;长大就是这样,小时候他的快乐很容易,抱着姐姐的胳膊不放手,玩她坠着铃铛的发带就能玩一整天,开开心心的,现在却不行了,因为他想要跟多。
&esp;&esp;桌上七七八八地上了一桌,红烧塘鳢是必须的,又有腌笃鲜一小锅,一盘子酒酿饼,一盘子凉拌香椿,一碟子马兰头拌香干荆无命胃口不是很好,罗敷的胃口却不错,吃了不少,她吃完饭的时候,她的小少爷嘴里还叼着一块鱼慢慢地嚼。
&esp;&esp;这又是他和小时候的另一个很大的不同了,小时候他吃东西很快的,一大碗鱼汤一眨眼喝得干干净净,捧着碗在那里舔碗。
&esp;&esp;充足的食物就可以让这种习惯慢慢地被改变,这是一个好的改变,罗敷觉得很满意。
&esp;&esp;吃过饭后,两个人又一块儿慢慢地踱回去了,姐弟二人一个来月的时间没相见了,回芙蓉香榭之后,他也没走,巴在罗敷身边,说些这一行的趣事
&esp;&esp;额,趣事。
&esp;&esp;这场面若是被死在荆无命剑下的人看见,那些人说不定会吓得从坟墓里跳起来。
&esp;&esp;当然啦,荆无命这种脑袋里总乱七八糟,嘴巴总是闭得死紧,又不爱听别人说话的人,其实是没什么趣事好讲的,他就是单纯不想走而已。
&esp;&esp;罗敷撑着头,很好笑地看着他绞尽脑汁说话的样子。
&esp;&esp;荆无命:
&esp;&esp;荆无命张了张嘴,嘶哑地道:姐姐
&esp;&esp;罗敷勾勾手,道:过来。
&esp;&esp;他立刻凑了过来。
&esp;&esp;罗敷伸手就压上了他腰腹间的肌肉,那地方昨天才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虽然不重,但他原本就是为了惩罚自己才伤的,痛是绝对痛的。
&esp;&esp;姐姐的手毫无预兆地摁下去,一点儿也没收力,皮肉之苦在瞬间蹿上了他的头顶,荆无命脖颈侧的青筋暴起,整个人抖了一下,瞳孔蓦
&esp;&esp;地一缩,手下意识地覆盖上了她的手,紧紧地攥住。
&esp;&esp;罗敷冷笑道:这叫没受伤?
&esp;&esp;荆无命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esp;&esp;他心想:姐姐的手好柔软
&esp;&esp;罗敷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拍,嗔怪道:好哇你,现在连我说什么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小坏蛋。
&esp;&esp;荆无命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眯起来,乖乖挨完了骂,才慢吞吞地说:伤得不重。
&esp;&esp;罗敷似笑非笑:谁能伤的了你?是那风雨双流星向松?
&esp;&esp;荆无命:
&esp;&esp;荆无命僵住了。
&esp;&esp;他他不会说谎。
&esp;&esp;不其实他也不是不会说谎,他只是现在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罢了。姐姐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他身上,那目光会恍惚之间让他以为自己是赤着身子的,他的身体里同时升起了恐惧与兴奋两种情绪,他一面很想让姐姐看看他的伤口,看看他是怎么被折磨的,一面又恐惧到想要立刻转身逃跑。
&esp;&esp;罗敷的目光有点冷意,她盯了他半晌,手上又是重重一压,碾着他的伤口就过去了,年轻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手还攥着她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用力攥着她的手碾他的伤口。
&esp;&esp;罗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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