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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敷阖着双眼,轻轻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她的呼吸轻轻地拂在他的心口上,荆无命生出了一种奇异的错觉,好像她要用这张噙着樱桃似的檀口,永永远远地亲吻他的心口。
&esp;&esp;年轻人的脊柱陡然蹿过电流,好似陷入了极度疲惫之后的紧张之中,肌肉无法控制地痉挛了几下,一种近乎无法忍受的痛苦蹿了上来。
&esp;&esp;但与此同时,他的心口却忽然感觉满满涨涨的,满足感骤然涌来,令他的咽喉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压抑似地喟叹不,这听起来简直就好像是呜咽一样。
&esp;&esp;野性永远无法从他的身上被去除,他永远都是那个天生天长的小野兽,虽然已经努力像人的方向靠近了,可是一旦让他大大地受惊,他还是会无法自控地发出这种意义不明的声音。
&esp;&esp;姐姐姐姐
&esp;&esp;好想让姐姐噙住他的心口,好想,好想让姐姐的手放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安抚,如果可以的话,姐姐能不能
&esp;&esp;他瘫在了桂树下的秋千椅中,好像化成了一滩流动的猫饼一样,他瞳孔涣散,像是坏掉了一样歪倒,还紧紧抱着姐姐,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那床柔软的被子,死也不肯撒手一样。
&esp;&esp;过了半晌,他才从过度的兴奋中挣脱了出来,垂下头盯着罗敷看
&esp;&esp;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的唇角好像噙着笑容,雪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esp;&esp;荆无命以极小的幅度歪了歪头,心想,姐姐为什么在笑呢?
&esp;&esp;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问题抛之于脑后了,经过最初的冲击之后,他变得十足开心了起来,抱着姐姐不撒手,只希望姐姐能多在他怀里睡一会儿。
&esp;&esp;清风,明月,晚香玉。
&esp;&esp;月影,树荫,花信雨。
&esp;&esp;他又一次觉得,就和姐姐这样永永远远地待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esp;&esp;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他心里涌上来的那种捕猎的欲望给扔掉。
&esp;&esp;这时,假山之下,忽然传出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esp;&esp;荆无命警惕地抬起了头,分出一只手来,快速地握住了剑柄。
&esp;&esp;唔
&esp;&esp;罗敷的口中也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地轻哼,缓缓地睁开了双目,半阖着双眼,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倦倦地道:什么声音?
&esp;&esp;她似乎完全没觉得躺在弟弟怀里睡觉有什么不对,甚至还直起了腰,改变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更舒服了一些。碎发窝在年轻人的脖颈之间,弄得他有点痒痒的,眼睛眯了眯。
&esp;&esp;荆无命眯着眼睛,半身都陷入了酥麻之中。
&esp;&esp;不行,不可以太兴奋。
&esp;&esp;这是什么声音?罗园里进了外人么?
&esp;&esp;罗敷没说要起,也没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他的胳膊就一动不动,紧紧地搂着姐姐的腰肢,瞳孔变得锋利而尖锐,死死地盯着发出声音的假山方向,沉声道:我去看看。
&esp;&esp;打我!抽我!
&esp;&esp;他不用过去看看了,因为宫九已经蛄蛹出来了
&esp;&esp;这白衣如雪,矜贵出尘的英俊男子,已经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撕裂了,皮肤上到处都是血痕,全都是他用自己的手给抓出来的,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浮起了极不正常的酡红色。
&esp;&esp;他一看见窝在荆无命怀里,神色倦怠的罗敷,简直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双目中迸发出了狂热的光芒,口中狂热地叫喊:打我!打我!
&esp;&esp;罗敷:
&esp;&esp;荆无命:
&esp;&esp;罗敷看也没看宫九一眼,随手甩出一鞭,重重地抽在了宫九身上,宫九浑身不正常的痉挛扭曲起来,酡红愈发深重,撕扯自己的动作也愈发的疯狂。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