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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疙瘩
&esp;&esp;‘在外头可是住得习惯、我看看,这是黑了。’季晴拥着李泽阳,瞧着怀里的小家伙,这些日子是想他想得紧了,还没分开这么久过,有几次都想去看他,但终究是没有去。
&esp;&esp;‘娘,我好想你啊!’
&esp;&esp;‘娘也想你,走,娘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我们进去!’说着拉起了李泽阳的手。
&esp;&esp;李泽阳跟着走了两步,在那赶车的家仆出声之前,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季晴;‘等一下,娘,我忘了,马车里有个人。’
&esp;&esp;季晴听了很是奇怪,继续望着李泽阳。
&esp;&esp;李泽阳这才到:‘那人受了很重的伤!’
&esp;&esp;听了李泽阳这话,季晴皱了眉,在一年多以前,季晴碰着这种情况是很乐意帮助,很热心,但是经历龙三的事情后,季晴心里着这种事情有些不喜,对救龙三也有些后悔,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救龙三,也不会和李慕带着孩子背井离乡
&esp;&esp;李泽阳拉着季晴走到了马车旁,赶车的家仆很自觉的将马车的帘子给掀了起来,就瞧见了里边一个深受重伤的男子,躺在马车里。
&esp;&esp;瞧着这满身的伤,季晴也觉得心惊,心里的那一点小小的疙瘩也随之不见,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同情心;‘秦嬷嬷你去叫人来把这人搬进去,叶子,你去请大夫来吧,给他好好治治吧!’季晴吩咐着。
&esp;&esp;秦嬷嬷进了院子,少许就叫了三四个家仆出来,最后几人将马车上那受重伤的人给搬进了院子,安排在客房。
&esp;&esp;季晴牵着李泽阳也跟着进了院子,叫人去通知了李慕。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儿?’李慕一听李泽阳马车载了一个深受重伤的人回来,就急忙赶了过来。
&esp;&esp;‘你儿子在路上救了个人回来。’季晴瞧着在一旁吃着东西的李泽阳说着。
&esp;&esp;‘大夫在瞧着,你怎么看?’季晴瞧着李慕继续说着。
&esp;&esp;李慕没说什么,转而进了里屋,瞧见的就是那人被脱下的带着血的衣裳被挂在衣架上,一道道的口子断口处很整齐,瞧着便知道是被利器所伤。见着这衣裳李慕大概就猜出那人伤得有多重,也没走到床前看那男子,而是出了里屋,看着外边坐在凳子上的季晴:‘这人伤得不轻,还是等他养好伤吧。’
&esp;&esp;走到季晴面亲,坐在季晴旁,说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事情既是已经摊在咱们头上,咱们也就只有受着,上次你救龙三确是好心,引来这么些事情,你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一路上奔波,你怀着孩子,硬是没叫苦,忍了下来,我都知道,你也别老是心里有个结了。’
&esp;&esp;李慕不说还好,一说,季晴就慢慢红了眼睛,很是哽咽的说:‘虽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舒坦,为了那事儿,我们卖了刚发展起来的商业街,奔波了这么久,来到这背井离乡的地方安家,这里住得是很好,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
&esp;&esp;‘不哭了,哭什么,住在这里挺好的,你心里不要有疙瘩,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救的可是当今圣上,这是多大一份荣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在想想,我们离开京城,送的那一沓子银票,要我们自己赚,要多久,你也是开过铺子的,也知道这些钱要是自己赚,要耗自己多少心血,这一下子就都给了你,这不是很好么,不要多想了,我们一家人在这里挺好的,离了家里那些人,反而清净,你说是不是?’
&esp;&esp;要是再收不住眼泪,可就对不起李慕这么久的安慰了,所以季晴受了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