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翻云覆雨,挡在莫韶华和秦年中间的所有人被掌风扫到一旁。
莫韶华的视线终于找到了秦年。
他从坐撵上飞身过来,凤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忧。
鼻子猛然一酸,她就知道他担心自己。她就知道他心中还有她!
她努力奔向他,想告诉他这段时间她很想她,秦诺也很想爹爹,还有他们又有了孩子。
然而,下一秒秦年的凤眼温柔褪去,变得犀利危险起来,他远远的飞身而落,凤袖直愣愣冲着莫韶华扫过来。卷着残叶和灰尘,以及满满的寒冷。
“夫君!”莫韶华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站立在远离,熏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年。
她没有躲,她仍旧不肯相信秦年会伤害自己。
“小心。”突然从身后一个怀抱将莫韶华护在怀中,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地,将她压在身下。
鼻尖处莫韶华嗅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护着自己的皎白月袍,好久没有缓过神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危急关头保护她的居然是秦臻?
怎么会是他?
秦年这一掌打的不轻,秦臻生生呕出一大口鲜血,墨黑的眸子好久才清明一些,他的大手下意识的又将莫韶华抱的紧了一些。
莫韶华感受到了来自秦臻的不同情愫,又瞧见不远处秦年更加误解怨恨的眼神,她不顾一切的推开秦臻。
秦臻浑身没了力气,被推倒在一旁,墨眸静静的看着莫韶华手忙脚乱向秦年解释的样子:“夫君,你听我解释。我跟秦臻真的没有什么的。”
秦年冷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笑话,玄袍转身,无情决绝:“除了南越王,其他人不用留活口!”
“秦年!”莫韶华终于是怒了,连夫君都不喊了,她瞪着秦年的背影吼道:“秦年,你要是认为我莫韶华不忠贞,跟其他人联手一起陷害你,你大可不必拿南越出气。你亲自动手杀了我吧!我莫韶华绝无怨言。”
秦年没有理会她。似是杀她嫌弃自己手脏。
“你既然不杀我,说明你心中还是放不下我的对不对!”玄袍背影的越渐越远,莫韶华双眼通红,她奋不顾身的朝着秦年奔去。
大义凛然,毫不畏惧。
莫韶华还记得自己曾经跟秦年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还算什么夫妻。最后一次,她莫韶华最后一次想要尝试追回秦年。
这一次,能不能不把她推开了?
不然,她真的累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让秦年相信自己。
轰隆一声巨响炸破。
莫韶华被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在她面前是被秦年劈开的一道鸿、沟。远远的将她和自己隔离开来。
秦年收手,双拳攥紧,回她:“你不配被我杀!”
这次,莫韶华没有上去追,也没办法去追。因为她现在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缝隙就像眼前的鸿
、沟那样无法逾越。
她再痛苦,再努力也无法越过眼前的鸿、沟。
“秦年,我看错你了。我接受和离。此后我们再无瓜葛!”莫韶华从未有过的绝望和黑暗。
何事她都能应对,何事都能气定神闲,只有最亲近的人对自己的不信任,她没有办法淡然,坦然面对。
二十一世纪的她没有亲人朋友,她是孤独的。所以她毅然决然的留在了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有她从未期冀过的亲情,爱情。
她失去了莫嵩就等于失去了亲情。
失去了秦年就等于失去了爱情。
那她莫韶华还剩下了什么呢?
面对莫韶华绝望的话语,秦年还是走了,玄袍背影仍旧挺拔淡然,但谁又能理解秦年的苦楚。
生母的抛弃,父亲的忽视,一直背负着私生子的臭名,不被人肯定不被人重视。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芥蒂尝试着去相信一个人,却不曾想这个人却是骗自己的。
这种敏、感,谁又能体会得到?
秦年走了。
刑场上南越的人仍旧在厮杀。
然而,形势却不利。南越迅速败下阵来。
南越王也被擒住了,歇斯底里的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南越王被擒,南越的人也迅速被制服。秦臻的人见机不对,护着秦臻就想逃。
“莫韶华,跟我走!”秦臻紧紧看着莫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