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看到红着脸低着头的张月芳,原来是这个姑娘,性格泼辣,有些爱占小便宜,但三观还算正,跟程巧关系也不错。
翠花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来,连李欢在前面的说话都没有听清楚,李欢拿着喇叭哇啦哇啦的喊着:
“我李欢说过,有奖当然有罚,老村长,你统计出名单了吗?”
“诺,就这个七个家伙。”
“粪球叔,你排在第一个啊,别说我跟你有意见,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明白,你这个月在治安队所有的工分全部取消,当然你以后也不是治安队的队员了。”
“二流子,不,欢崽,给我留一点,就留一半呗,没功劳还有苦劳呢。”
“苦劳,幸亏那个人贩子身上没有刀和木仓,如果有的话,大毛的命还在不在,如果大毛没命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粪球低下了头,心道如果人贩子手里有刀和木仓,大毛还会拼命吗,逃都来不及了,哼。
“陈铁柱,陈大柱、陈春剑、陈二郎……”
被念到名字的都暗骂自己倒霉,这个人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偷奸耍滑的时候来,我呸。
“你们被治安队开除了,不但没有这个月的工分,以后村里有啥好事跟你们也没关系了,别在背后骂我,不然我会打人的,因为我成立治安队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
陈春剑原本想说的话立马咽了下去,他可以跟王向阳打架,跟陈大朗、陈二郎打架,但就是不敢跟李欢这个二流子打架。
李欢眼神轻蔑的看着陈春剑,自从老子当了村长,辛辛苦苦成立扫盲班、成立治安队,还自掏腰包送宵夜,可不是让你陈家人来诋毁的。
李欢见陈春剑连头都不敢抬,别说出来跟自己打架了,心里骂了声怂货,看向大毛的眼神又温暖如春了:
“大毛,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等伤口彻底好了再上工,如果伤口实在太疼,就去找叶叔,跟他拿点止痛药。”
大毛高兴的点点头,牛车又往大毛家走去,狗剩爹还是把白面分了一半给大毛,做人就要知恩图报。
李欢看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学着陈为党以前的样子,拿起喇叭呜哩哇啦的来了一次大动员,然后手臂一挥:开垦。
村民们都将攒了半年的农家肥拉到地里,一行行卸开,然后将农家肥在地里撒均匀。
接着开始犁地,几个人一伙,拉着七寸步犁往前走,连牛叔最宝贝的的老牛也下了地,帮着女人一起犁地。
一些犁不到的边边角角,就让老人和大孩子进行翻松和整平,知青点的女知青也全部被分配到了这个活。
几个新来的知青一下乡,刚好赶上猫冬的季节,虽然人是舒服了,但看着自己手里的钱和票越来越少,心里也担忧起来。
现在终于能干活了,却没有想到冻过的土地会这么坚硬,没多久,这些人就觉得手臂酸痛,虎口这里因为用力过猛也都裂开了。
王琴带的钱和票多,修缮小柴房花了近八九十块,一氧化碳中毒被送去医院,又花了小二十,平时再买点细粮和糕点,以及生活用品,五百块钱也去了二百。
想到自己还有三百块的巨款,王琴扔下了锄头,直接去找蒋光荣了:
“点长,我的手疼,干不了这个活。”
“王琴,你可别拖我们知青点的后腿,而且这个活每天八个工分呢。”
“不行,我不干,我还有点钱,不靠这些工分过日子。”
“你……”
蒋光荣咬着后牙槽,特娘的这是在显摆自己吧,你的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你那不要脸的妈从程巧的爹这里坑来的。
“点长,人家不靠工分干活就不干呗,让她自己去找村长不就得了。”
蒋光荣看了一眼张月芳,觉得她说的对,自己的确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王琴白了张月芳一眼,打心里的看不起这个已经完全变成农村姑娘的知青。
她扛着锄头,东张西望,终于看到李欢忙碌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妹夫。
这声妹夫让李欢的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边上的村妇们也都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妹夫,你能不能帮我换个工作,你看我的手,都出血了。”
王琴伸出白嫩嫩的手,虎口这里的确都豁开了,还有血印留在上面。
“你想换什么工作。”
“记分员行不行。”
王婶一听这个臭女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