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也扔下手里的锄头,奶奶地,他也快十年没有下过地了,如果不是程巧给他的劳保手套,虎口早就要裂开来了。
他是村长,必定要给村里人树立一个榜样,所以下地是必然的,而且只要他下地了,程巧和娘她们就不用下地了。
王琴看到李欢扔掉犁耙,以为要打她,吓得捂住脸跑开了,她能怎么地,人家是村长,如果真的把自己退回知青办,等待自己的肯定是更加艰苦的环境。
陈大柱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王琴身上有大把的钱,可这个臭女人精明的很,简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看到王琴朝着知青点的方向跑了,他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借口去屙屎,也往知青点的方向跑去。
柴建民正站在院子里走路,他的脚其实已经痊愈了,完全能下地,但人家坚持说自己的腿疼,连走路都走不稳。
李欢也没有办法,虽然已经过了五个多月,只能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后再不能下地,他就让人送他去医院检查。
检查出来有问题,那就算了,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对不起了,所有的工分全部取消不算,还要抓起来批斗。
柴建民表面上感恩戴德,心里却耻笑连连,一场人祸虽然找不到始作俑者,但能够全工分修养半年已经很不错了。
在他得意洋洋的在院子里锻炼着自己的一条腿时,王琴从外面冲了进来,跟正要出去的柴建民撞了个满怀。
正愁找不到借口的柴建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装作一条腿支撑不住的样子,直接跌倒在地上。
“啊,我的腿啊,我还没完全恢复的腿啊……”
王琴的额头刚好撞在柴建民的牙齿上,感觉到额头一阵疼痛,手一摸,好吧,咯出血了。
跟着后面的陈大柱往边上一躲,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柴建民,这可是你自己倒霉,别怪我再坑你一把。
柴建民坐在地上,不断的揉搓那条受过伤的腿,其实柴建民也不是全部装病,凡是刮风下雨,受伤的地方真的酸疼无比。
“柴建民,你咋在这里,这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自己吗?”
“那当然,人家都去上工了,你不在宿舍里躺着,跑到门口来干嘛。”
“我在锻炼我的腿,争取早日下地,对了,人家都去上工了,你突然跑回来干嘛,还跑得那么快,明明撞到我了,却还想转移责任。”
“我不是故意的。”
“我现在站不起来了,你去请叶叔过来,当然,医药费得你出。”
“你……”
“我什么我,还不去。”
“可我也伤到了啊,你看我都出血了。”
“那是你不长眼,跑这么快干嘛,难不成后面有鬼在追你,也是,你娘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不就是有鬼要来追你嘛。”
“柴建民,你胡说八道啥啊,我娘做啥坏事了。”
“不要抵赖,更不要装傻,当年明明是你下乡,你跟你娘合谋把程巧给骗了下来,吃了人家用了人家还要害人家,真不要脸。”
“你,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还不去找叶医生过来。”
王琴咬了咬牙,转身往外走去,陈大柱连忙跟了上去:
“王知青,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不下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一点钱。”
“啥办法?”
“生病呗。”
“可我没生病啊。”
“啊……”
“不是病了吗,还是柴建民砸的。”
“你……这……”
“走,我送你去卫生所,我帮你作证,起码三天不用下地。”
王琴眼睛一亮,还能这么做,不但自己能不下地,还能坑柴建民一把,连忙跟着陈大柱往卫生所跑了过去。
叶军正在跟程巧讨论药方的问题,两人谈的甚欢,还商量等天气再转暖一些,就相伴去山里采药。
“叶医生,救命啊。”
叶军和程巧回头一看,就看到陈大柱搀扶着王琴跑了进来,王琴捂住额头的手已经被血给染红了。
“快坐下,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王知青从知青点跑出来,额头上都是血,所以就把她送过来了。”
“乖乖,砸得可不轻,我帮你先止血,然后去医院缝针吧。”
叶军先用碘酒清洗了伤口,把王琴疼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