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中,也是反射性地一颤,连忙站直了身体,后背靠上了吧台。
祁漠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然后转向那两个无赖一样的男人:“我动手不留活口,你们想清楚了?”……
也不过是一分钟的光景,地上便多了两个一动不动的人。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从叫骂、到求饶、到哀嚎……整个过程快速完成!最后一个被祁漠掐住喉咙,狠狠地摔在地上,骨骼的碎裂音被震耳的音乐掩盖,人们看到的只是——
他不动了。
人群中发出几声尖叫,客人有逃的,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却统一没有敢碰祁漠的。他离开“战争区”走回去,人群便自发地给他让开一条路……谁也不曾想到,这样一个清俊无害的男子,竟然有如此冷暗暴力的一面。
惹不起。
***
乔桑榆还在吧台的位置。
他适才的那句“站好”,她大概是忘了——脚下又踉跄歪倒,整个人都半趴在吧台上。
“走了。”祁漠找了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后扔下,然后大步过去拥住了她,低凉出声,“我们走了。”
“嗯?”这回她倒是恢复了几分神志,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眯着眼睛打量他,正式开口的却是这么一句,“你是谁啊?”
祁漠的眸色一沉。
可偏偏乔桑榆还要“不识相”,挣扎着要从他的束缚中脱离出来:“滚开!想要随随便便就带人回家么?这是……违法的!你……要不要脸……滚!”
祁漠的脸色完全黑了:她的防范意识这会儿算是苏醒了?刚刚都死去哪儿了?
“乔桑榆!”她推搡着不肯跟他走,祁漠也渐渐没有了耐心,“如果不是正好接到你的电话,你以为我想过来管你?”他真是闲的!
说话的同时,他从口袋里掏出慕遥的电话,直接塞给她。
乔桑榆一愣——她的思维很乱,失去了基本的辨认能力,但是这部手机她却还是认识的。她反复地掂量着机身,嘴里开始喃喃地低语:“慕遥,慕遥……”
祁漠瞥她一眼,转身欲走,乔桑榆却突然追上来,主动抱住了他:“慕遥!你终于来了!”
“乔桑榆!”祁漠几乎怒吼。
可是她根本听不见,也没有再辨认一次的能力,抱着他便痛哭失声:“他悔婚了!可……明明是他悔的婚,为什么全世界都在怪我……我好难过……”
眼泪鼻涕一齐下来,全都粘在了他黑色的外套上。
祁漠蹙了蹙眉,却没有推开她,反而揉了揉她的脑袋:“真可怜……走了。”……
祁漠并没有太多的精力“管闲事”,把乔桑榆安置在某个酒店套房后,他自己留下洗了个澡,然后等着下属送衣服过来。
没办法,他的衣服沾满了她的眼泪鼻涕……
他嫌脏。
他一会儿就得直飞g市,他得在登机前把自己弄干净。
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乔桑榆还在哭,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咽。
“别闷死自己了。”祁漠抬脚踹了踹她,见她没有动静,直接翻转过她的身体,看到的便是哭到惨不忍睹的小脸——眼眶完全肿起来了!鼻子红红的!可见的范围内尽是泪渍……
也许是同情心,也许是单纯的轻微洁癖,祁漠看不过去,从旁抽了纸巾,单手握住她的下巴,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地给她擦拭泪痕。
“都说是我的错,连我哥也骂我……”
“嗯嗯嗯。”祁漠心不在焉地应声,“你真可怜。不过我很忙,没空听你的感情史。”
“当年是他背叛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这次我都答应嫁人了,他中途又悔婚,我也是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我到底对不起他什么了?”
她依旧在喋喋不休,说着说着,连祁漠都有些动容。
他能感觉到她的崩溃和无助。
于是在某一刻,他也不知道是何种心理驱使,莫名地脱口而出:“既然如此,就从现在开始,做点对不起他的事……”
他离得她很近,居高临下的姿态,温热的呼吸正好喷洒在她的小脸上。乔桑榆哭得迷糊,酒精作用下的大脑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是无助地拉着祁漠的胳膊,喃喃地询问:“什么……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她已近乎崩溃,祁漠所说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希望。
“这个太简单了。”祁漠依旧弯着身子,保持这种暧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