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道:“巧妇,有什么话,咱们夫妻好好说。”又指着两个小舅子,道:“咱们家的事,何必让外人插手,你叫他们出去,我一定告诉你,绝不会隐瞒半点。”
张二郎朝孙火胜翻个白眼,“大姐你同他废什么话,咱们捆住他,搜屋就是。”
他这么一说,孙火胜就有些心慌,却又嘴硬道:“我是公主的人,我看谁敢绑我!”
张巧妇听说,就抬脚朝他胸口一踹,呸道:“公主何等精贵,也是你这下流种子能攀附的!”
“哎哟......”孙火胜被踹翻在地,不住哎哟起来。
这里春桃见他们吵了半日,便趁不注意,悄悄解开手中绳子,跑了出去。
然她刚跑出院门,就听到孙火胜好言好语的求张巧妇道:“娘子饶了我,都是春桃那个贱妇哄骗我,我才一时想歪了......”
春桃被孙火胜这么一说,一时恼了,原本还想要跑回娘家躲躲风头,不知怎的就停了下来。
又抬手摸了摸被张巧妇打了好几巴掌的脸,便发誓要出一口恶气。
可她双拳难敌四手......
突然,春桃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转身回了院子。
这边张巧妇绑好孙火胜,扫视一圈,发现春桃不见了,就道:“大郎、二郎,那个娼妇跑了。”
张大郎道:“她跑也跑不远,迟早要回来的,咱们这会子找东西要紧。”
张巧妇点点头:“好,回头再找那个娼妇算账。”
话才说完,就看见春桃提着粪桶三步并做两步奔过来,“叫你们欺负老娘,老娘今儿不一泡屎尿泼死你们,老娘是你们生的。”
张巧妇同她两个兄弟没料到春桃有此举,躲避不及,被泼了一头屎尿,一时傻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呕。”
正值七月,天气炎热,粪桶里面不仅有屎尿草纸,更有许多蛆虫蠕动。
张巧妇浑身打颤,捂嘴指着春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张大郎、二郎怕蛆虫掉落口中,也是要骂不敢骂的样子。
春桃一面看得津津有味,一面再次提起粪桶对张巧妇几人泼了过去,“给我统统吃屎吧!”
张巧妇好不容易甩开屎尿,见春桃又泼,急忙叫道:“大郎、二郎快跑。”
见他们要跑,春桃又提了粪桶在后面追,边追边嚷道:“以为老娘好欺负,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前头一个是怎么死的。这回好了,咱们村里除了他,又多了几个吃我屎尿的人。”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那声音甚是尖锐,孙火胜听得毛发尽竖。待回过神,他赶紧解开绳子,捏着鼻子翻院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