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做什么都讨不得她半点喜欢。”
在永宜和葡萄之间,她选择葡萄,实在怪不得她。
谁叫当初刘太后看不得她爹和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孝压着圣武帝把自己的娘家侄女,也就是永宜公主的亲娘惠贵妃弄进了宫。
因着这个,她娘可是整整一年没让她爹进长秋宫。
若不是惠贵妃自个儿肚子不争气,生了谢宜身子就坏了。这会子指不定在宫里跟她娘打擂台,哪里还会老实待在仁寿宫伺候刘太后。
谢宛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既然两边水火不容,何必再去做那面子功夫。
她清了清嗓子道:“孟夏,你亲自去一趟长秋宫,告诉娘娘说本宫今早吃多了蚱蝉犯恶心,就不进宫了。等明儿身子好了,再去给皇祖母请安。”
孟夏应声而去。
待孟夏走了,谢宛对肇春道:“你随本宫往庄子上走一趟。”想了想,又道:“还是作男子打扮,这样也不怕生变故。”
肇春问:“公主,要不要再带两个护卫?”
谢宛道:“也好,就叫上白风、黑啸一起去吧。”
白风、黑啸是谢宛的近身护卫统领,两人手下各有十个护卫,与公主府的侍卫不同,这二十人是谢宛招募来的能人异士。
肇春道是,忙替谢宛束发更衣,然后叫上白风、黑啸,主仆几个坐了车往庄子去了。
......
谢宛的庄子在镐京郊外的葡萄酒村,原叫十里村,因村子一大半作了谢宛的庄子,又因谢宛将大部分用地种了葡萄酿酒,改名葡萄酒村。
葡萄酒村村民原一年种两季庄稼,后听庄子上的管事说公主酿酒需要大量葡萄,便也跟着种上葡萄,而公主收葡萄不似以前收粮食的商贩吃那中间价,因此也比一般村子富裕些。
到了庄子,谢宛下了马车,由宝财引着往存葡萄的仓库去了。
仓库在庄子最里面的小院子里,每日都有人在院外把守。据宝财所说,丢葡萄的前一个时辰,也就是黄昏时分,因为守门的人换班,他怕出了纰漏,还前来查看了一次,那时五、六大箱葡萄皆都整齐的摆放在仓库里。
“莫不是葡萄修炼成精跑了?”肇春从仓库出来,对谢宛道。
谢宛白她一眼,“真是聪明!你这样一说,也不用去查了。”
“不是奴婢瞎说,”肇春挠了挠脑袋,“实在是太奇怪了,按理说五、六大箱的葡萄搬也要搬不少功夫,若真有贼,守门的人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听见?”
“确实如此。”谢宛微笑。又去看宝财,“方才本公子仔细看过了,这库内只有一门,连窗户也没一扇,若说守门的人不知......”
说着,顿了顿,淡淡道:“宝财,你这是糊弄谁呢?”
宝财吓了一跳,忙跪下对谢宛道:“公子,小的不敢欺瞒,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是吗?”谢宛盯着宝财问,“前儿夜里守门的是谁?”
宝财忙回:“是小的认的一个干亲。名叫六子。”
肇春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亲戚,那这葡萄说不得就是他监守自盗。”
“公子,小的敢拿自个儿人头担保,六子绝对不会偷盗葡萄。”宝财诚惶诚恐的道。
“六子是个老实的人,左手因比别人多长了个指头,一直遭人排挤,找不着活干。他爹在他四岁那年就死了,他娘常年做针线活,累得眼睛瞎了。小的看他们可怜,便认了六子娘做干娘,也给了六子一个守门的差事做。”
说着,又解释,“此事小的前儿也问过六子,他说那天晚饭吃了点豆子,闹了肚子,中途去了几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开了个缝儿,谨慎起见,他就进来看了一眼,可谁知这葡萄真就没了。”
“当然,小的也不独听他说的,也找庄子上其他人问了,确实有人在那晚见到六子捂着肚子去过几次茅房。”
谢宛瞧宝财脸上的表情不似说谎,问道:“如此说,那贼人是趁着六子上茅房的功夫偷了葡萄?”
宝财闻言,点头道:“小的无能,翻遍了庄子,也没有找到贼人留下的线索。”
肇春看眼谢宛道:“公子,这个六子和那贼人会不会是一伙的?因为缺钱才偷了葡萄?”
“不无这个可能。”谢宛想了一下道,“说不得吃坏肚子,也只是个借口,是他和贼人商量好的,从而让自己消除嫌疑。”
“啊?”宝财听了这话,脸色一变。
“总之,现在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