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把李安伶给哄好了,正巧又听见她提到了什么以后的事务,张天霖来了兴趣,进一步追问。
“你还真是会挑时候呢小主人,不过很可惜,我依旧不能告诉你。”李安伶低下头,有意回避。
“可是,如果你不告诉我些什么,之后我们之间又该如何配合呢?”张天霖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李安伶早有料到,但她不慌,只是从容地站起身来,淡定一笑,搞得张天霖不明所以,而越是不解反而越是好奇,好奇心就是这样的。
“小主人你是初中生吧?”李安伶询问道,她在有意引导张天霖。
“对啊。”张天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第一公立中学的呢?”李安伶的眼睛眯成了月牙,轻声问道。
张天霖点了点头,李安伶则阴谋得逞一般笑了。
“那样就好办了,本来我还担心会不会因为不熟悉环境而闹出事来,现在看来一切担忧都是多余的。”李安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所有回答,脸上透露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就好像在说:“你已经被我看透了一切。”
以至于李安伶下意识的想去拉张天霖的手,这也说明李安伶的心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激动到差点忘记了彼此之间的界线,不过还好是想起来了。
“罪过罪过,这就是我的不对了。”李安伶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小主人,我们走吧。”
张天霖稍微收拾了下房间,洗了下脸,准备出门,在走出家门前,他顺手从衣钩上取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肩上,对于这个平常人都不在意的举动,却是引起了李安伶的注意。
“那个,小主人,你平时都喜欢穿深色衣服吗?”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但并不怪异,张天霖还是回应了。
“差不多,深色的衣服比较耐脏,就算是墨水撒上去也不明显,怪适合我这样的人的。”说着随手提了提衣领,话锋一转。
“只可惜这一届的校服是深蓝色,衣领还是浅色,要是都是黑色就完美了。”
这些话对于他自己只是单纯的发牢骚,但李安伶可不这么想,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一切莫非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小主人,你越发不简单了。”
“小阿伶?”张天霖见她站住不动了,摆手呼唤道。
“哦,来了。”李安伶向张天霖走去。
“算了,意识想不通就留到以后好了,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去做呢。”
这一路上,大都是步行过去的,主仆二人之间正好一男一女,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免不得被人误会,最棘手的就是让熟人见到了,当时商议的对策是大不了当场把她叫成自己的堂妹一类的亲人,不过这种情况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正如李安伶所料,休息日里大门是紧闭的,只能从门缝中向里面望去。
“我说小阿伶,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张天霖再一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李安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再度把眼睛眯起来,神神秘秘的。
“小主人莫慌啊,我这不正看着吗?”
“还有你之前不是问我接下来的历练是什么吗?现在我可以跟你剧透一点了。”李安伶缓缓说道,语气中还藏着一丝不舍。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恐怕不能继续陪着小主人你了。”
张天霖尽管有些震惊,但依旧努力的平静下来。
“你说什么?小阿伶你难道要离开我吗?”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李安伶不知道从哪里取出半册旧书来,那书叶略微泛黄,上面的文字也若隐若现的,旧书的书皮出淡蓝色的封面,不屈的散发着它的光泽,李安伶想起递给他示意查看。
张天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书的封面,只感觉到一股寒意贯彻全身,原本受到极大压制的一股古老宏大的力量,发了疯似的流入他的全身脉络,最终通通汇聚在精神之海中。
“刚才那股含义不光是身躯上的感应,它还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张天霖尽力克服的寒意,颤抖的看向了旧书的封面。
《寒山录》,这就是这本书的名字了。
“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空白页呢?”张天霖快速翻阅着发现要么是写着一些不着调的乱字,要么就是空白页。
“如你所见,这本《寒山录》就是主上的一大成就,不过现在只有这份残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