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肉身上的困苦,主认为永恒之道最大的敌人便是这阴阳错乱,杂乱无章的世界。人这一生本就不完美,有悲欢离合,会犯错误,在这样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不光肉体会经历磨损,就连内在的灵魂与意识也会被流水般的时间给冲刷的残破不堪了。
“如果与精神息息相关的灵魂可以这样被一点点磨灭掉,那就说明所谓的永恒也是可以被毁灭的。”一名男子站在高楼的天台上背着风喃喃自语着。。
“以这样的姿态再一次俯瞰着熟悉的世界,真是让人陌生啊。”他从高楼上俯瞰下面的行人和街道,往日的记忆涌上心头,只可惜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既是代行职权,那就好好的玩一玩吧。”他摊开手掌十一个刻着符文的令牌浮现出来,最终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写着“傀”的上面,男子捏住那块令牌朝下方轻轻一掷,令牌上的图文像是收到了感应,化作一道流光,有目的的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
李安伶静静的待在张天霖的精神之海中,等待着他的回应。
“关于你刚才跟我讲的一切,我承认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多嘴一下,因为...”
“不对,应该是为什么你觉得能从那个人身上得到有用的情报呢?我都不觉得这个人是多么值得相信。”
“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但凡有任何别的可行之法,你认为我会舍下脸去求那个家伙?”脑海中传来的一个充满情绪和敌意的女声。
“似乎也是,就连你都能放下面子和仇恨非要去找他,那好像真的说明没什么别的可行之法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张天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下来。
他翻出书包中藏着的《寒山录》,把书本翻到中间文字页与空白页的交界处……
“为接下来的惊喜而猜测吧...”他在心中说道。
之前之所以能够去到虚拟的那一面世界,完全是因为周宇和在布设幻境时的失误,错把张天霖的梦境也连入了进来。后来当《寒山录》做了一定程度的修补之后,便有了这条更加稳定的通道。
这下不用担心,因为是进入过去的回忆而产生一系列不稳定因素了
刚刚站住脚,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赤裸着胳膊往上面涂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
张天霖走上前去,好奇的看着,只瞧见左边的小臂内侧上上下下有二十几处割裂的伤口,由中间向两侧张开,密密麻麻的十分吓人。拿出棉签的右手下方被袖子遮着,但隐约能在手腕处看见一条细长的裂纹或者说是一道被匕首划过的割痕。
“学姐近来可好啊?”站了许久,张天霖小心的问出一句。
正聚精会神看着手臂的博奈被吓了个激灵,连短刀都没有去取,把手掌弯成爪子的形状,要去掐他的脖子。张天霖见情况不对,连忙往一旁闪躲,最终只是被抓住了手臂。
“学姐冷静点,不是外人,是我。”
“居然是你小子。”博奈看清楚了样貌,又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了防备,随后又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也知道回来,上次一别都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留下。”
张天霖尴尬的挠了挠头,
“上次的事情怪我,实在是急于完成任务,这才疏忽了。”
博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容反驳。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追究也不合适。”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手臂,仿佛是联想到一起去了。
“小子想知道上面是怎么弄的吗?”她指着左臂内侧密密麻麻的伤口。
“倒是想知道,只是这是学姐自己的过去,按照我自己的礼数你既然不主动提及,那我也不好过问。”张天霖说着。
博奈笑了,“倒也是个挺有个性的人。”
“既然这样给你讲讲也无妨,现在你所看到的我并不是我的本体,充其量只能是我的过去某一时刻被困在这里的残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做一个囚徒,只是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要强那么一点,不至于天天在这儿受气罢了。”
“按理来说,大家处于同样的灵魂状态之下,相互之间本应相差无几才对呀!”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那曾经遗留下来的一道道伤疤,仿佛透过它们能够看到往昔的岁月。
“不过呢,如果按照某个人所讲的那样来看待这件事情,曾经身处这个特定时间段里的我啊,精神力量可是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