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该点灯咯……”夜幕已经降临了世界,在这些年代久远的小巷里,没有百货街上那耀眼明亮的路灯,黑暗就这样遮住了夜之女神的身姿。
“不愧是主上的‘情敌’呀,果然是心狠手辣,刚才那一下弄得我现在都动弹不得,就算是想要解除躯体的状态也不行。”李安伶扶住自己的肩膀,自言自语道。
哒...哒...哒,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每一声都很有规律,仿佛是顺着曲调的节奏,李安伶忍不住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只见一位身穿短衫,身披蓑衣的年轻人慢悠悠的行着,那姿态仿佛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与他的样貌并不匹配,特别是手里提的那一盏古老的油灯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难点感。
“这天上又不下雨,小哥怎么还披着一身过时的蓑衣啊?”李安伶向来人喊道。
提着油灯的小哥笑了笑回应道
“这天都已经黑成这个样子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还一个人待在外面?反倒是问起我的古怪来了。”
“一个人终究是难以应对那么多未知数吧,依我看还要再找些同伴才是...”小哥神秘兮兮的说着,这时已经慢悠悠的晃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样子定不会是那些混混给弄的,我在这晃了这么久,连个飞鸟都瞧不见,哪可能有人呢?”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了好多
“可怜这不得已才高高在上的主,如今连一个小妮子都护不住咯!既是来帮忙,那就助他一臂之力。”年轻人的话语如锦缎般细腻悠长,话里的韵味连绵不断,就像婴儿的摇篮曲,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的瞌睡虫,一来二去,竟把李安伶讲的睡着了。
……
漆黑的小巷里,身披蓑衣的年轻人抬头望着天,雨点打在身上滋滋作响,不时刮来的凉风吹动着他凌乱的发丝,挑动着油灯中看上去马上要被熄灭的火苗。
年轻人扭过头对着油灯的方向说道:“小火苗,陪我说说话呗,一个人挺无聊的。”
油灯里这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她用一种不满的语气说道
“好你个死道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姐姐动手,还一直用这破灯囚禁着我,你居心何在?”
小火苗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同这夜中的雨一起让年轻人的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更加嘈杂了。
“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但我身边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对此年轻人无奈的摊了摊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瞧你说的,我不就是扶了她一把吗?不然你看她那个样子自己可起不来。”
“你干了什么我还能看不见吗?休要在狡辩!”
“还有关于这个囚禁你的事情,之前分明都说好的,我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你必须一直跟随着我,难不成现在忘了?”年轻人又提到第二件事。
“那我不管,你就是在囚禁我!”小火苗认了死理,不管他怎么讲。
夜雨常常在黑暗的庇护中悄无声息的湿润的大地,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那些喜爱雨天的人之中可是难得的天籁之音。
“呃呃......”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呻吟声,李安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茫然地望着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了昏暗的楼道里。身下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垫子,这让她原本疼痛的身体得到了些许慰藉。
目光稍稍一转,她看到张天霖正盘坐在不远处。他身上斜披着自己那件熟悉的校服外套,显得有些慵懒随意。而那扇通往天台的门此刻被大大敞开着,豆大的雨点从门外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水帘。
张天霖静静地凝视着门外的雨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场雨和他自己。雨滴敲打在地面上、门槛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但这些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专注的神情。他就那样默默地欣赏着雨中的景象,任由思绪随着雨水一同流淌。
“没想到看似晴朗的天空居然也能迎来这么大的一场雨,倒是有些令人惊喜。”张天霖自言自语着。
“小主人...”她用微弱的语气呼唤着,由于之前接了玉灵的一击,现在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东西,老旧的铁栏杆霸道的竖在自己眼前,透过栏杆的缝隙可以隐约瞧见洁白的墙壁,相比于老旧的栏杆墙壁要整洁的多除了角落里一点不引人注目的墙皮脱落,大体上依旧是朴素洁白的,在视野的下方还能隐约瞟见台阶的外痕,但这大抵是想象出来的。
“哦,你醒了,本来我买好了东西要去找你的,我刚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