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不得不和姐姐分开了,现在正待在你的身边。”李安伶欢欢说道,与此同时,抿嘴唇的动作一停下来,语气平和了不少。
“如果小主人你能够读懂刚才我讲的关于过去的故事,应该就可以理解之前我为什么总是会感到不安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在陌生的环境里完全相信一个陌生的人。”
“可是你刚才把这种事情都全部告诉我了呢。”张天林不解的问道,“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样有些矛盾吗?”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得有一份重量落在自己身上,李安伶已经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矛盾吗?应该不能吧?”
“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木头脑袋,你难道就没有听出来我要表达什么吗?”她的嘴唇一闭一合,轻灵的声音传入张天霖耳中。
“我早就彻底认可并把你当做和姐姐一样的人了呀……既然我们之间都这样亲密了,知根知底应该是常态才对。”
“此话当真?”张天霖问道。
李安伶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要是你再装糊涂的话我可就生气了,非要我直接说出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
“那恭喜你猜对了,我的小阿伶。”张天霖心中是无比欢喜的,因为他也把李安伶当做是自己重要的同伴,本来就只能算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可现在李安伶也亲口承认了。
“然后我们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仆咯。”张天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
这应该是今天最值得他开心的事情了,因为这一天里的种种迹象总是给张天霖的一种运势不佳的感觉。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果不其然,就在今天,当他刚刚开始着手选择数质数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悄然降临。要知道,质数这个数学概念虽说不上有多么高深莫测,但对于任何一个接受过中学教育的人而言,理应都是清晰明了的。然而,他竟然在下意识间将那个特殊的数字“1”也归入了质数之列!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难道说,刚一开始做某件事情就犯下这样的错误,意味着他的运气真的不太好吗?
他拼命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陷入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迷信思维之中。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那颗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好缓缓低下头颅,目光紧紧地凝视着脚下的地面,仿佛希望能从那冰冷的水泥中寻找到一丝慰藉。然而,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了身旁的路标。
“哎呀!我怎么会如此糊涂呢?刚才只顾着全神贯注地聆听小阿伶讲话,居然把这些重要的事情统统抛诸脑后了!”他忍不住自责起来。
“这个方向应该是去往城南的教堂吧?”
在这座小城中有过一座似乎是天主教的教堂,在十几年前也还算得上热闹,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极为冷清了。本来这种事情他也是不会去关心的,但是事情都扯到了这个地方上面,张天霖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这座教堂好像是因为那场世界性浩劫的余威之后逐渐没落的。
“虽然说勉强也能沾得上边,可是这就很让人弄不懂,如果是敌人发动了自己的能力而这个地方也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可是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这一切似乎看上去没有问题,但仔细想一下又关联不起来,就像是在人类这种生物之中找到那么一个特指的某一个人一样,要是这么想的话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推理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困难……
“喂,臭道人,就凭你这简单的安排他真的能够顺着指引找到那里吗?”一团烧的旺盛的火苗在油灯中摇曳着,诉说着自己的疑问。
巷子顶上的天空黑如墨色,残留的阴云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狂风呼啸着,吹得树枝嘎吱作响,树叶也沙沙作响。年轻的道人双目紧闭,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房顶上残留的雨滴顺着房檐掉在他的斗笠上,又是沿着斗笠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檐下,昏暗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道人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四周的墙壁显得有些破旧,上面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与一旁热闹的百货街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的味道,就像是木头经过下雨天之后散发出来的,让人感到一丝宁静。
整个巷子似乎与世界隔绝开来,巷子外还仅仅是傍晚时分,里面却一直黑的像夜晚。年轻的道人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