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康天明?”张天霖目瞪口呆地询问。
牛一宏并没有回答,反倒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张天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反应似乎在牛一宏的预料之中,他自然的伸出手指,清楚的开始数质数。
“1、2、3、7、9……”一边数一边将对应的手指弯曲在他伸出的右手手掌上,食指,中指,无名指这三个代表着“1、2、3”的手指被突兀的伸出来贴在他的脖子上。
“这个地方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我们就用这个代替自己摸着良心说话。来试试,我不骗你。”牛一宏向他示意,张天霖将信将疑的模仿着他的动作,将三根手指放在那个位置上时,他似乎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规律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舞台上是那么的突兀。
“我们可都是摸着‘心’在说话呢。”刘一宏别有意味的说道,他的手指依旧放在上面,虚影的手臂如同机械一样被精准的操纵。
“听说有人推荐你加入夜暝会,那可是个鱼目混杂的地方,可得慎重考虑。”
“至于我,你可以用代号称呼为『儡』,夜暝会的成员之一。”
张天霖耐心的听他讲完,这才开口询问。
“既然你的代号是『儡』,那康天明的代号是『傀』,那你们之间应该有不浅的联系吧?”
牛一宏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顿了顿继续讲道:“没错,我们是相处的至少有6~7年的好友,但也分开很久了,没想到再一次得到他的消息会是以这种方式。”
“如你所见正好与他相对应,他操控灵魂的力量,而我操控‘躯体’的行动,我们简直是般配。”
“由于代表我的那一件信物现在被某人代为保管着,所以说我才找不到。”
牛一宏毫无保留的讲出了一切,这让张天霖不敢相信居然如此简单,跟他设想中的对手戏完全不同。
“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就全盘托出了?我还以为我们至少得打一架呢。”张天霖说道。
“不要用你刻板的印象觉得事情就该怎么样。”牛一宏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那三根手指依旧紧贴着脖子,只是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位置有细微的偏移,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是摸不到可以听到心跳的地方了。
(换句话说,他此时已经不是在摸着良心说话了。)
“我并不是个善于坚持的人,甚至比起康天明那家伙来我都要差些。”随后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让自己的‘身躯’站起来,双手插在兜里,身形无比高大,刚才是由于一直半躺着,所以轻易察觉不到他的身高,目测得有1米85靠上。
“眼见为实的道理恐怕谁都知道,知道归知道,跟彻底理解是两码事。但真的每个人都能弄明白吗?”
说吧,他伸手指向张天霖来时的入口。
“我想刚才你应该看见了倒在入口旁边的男人,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一个醉鬼亦或者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但是无论如何没有人会把他跟你面前的我,跟一个夜暝会的成员联系在一起。”
“就连你第一次也很难做到吧?”他把目光转向舞台以一种俯视的姿势看向张天霖。
“这个...”张天霖语塞了,因为正如对方所说,自己哪怕是知晓,甚至已经见过了几个夜暝会的成员,刚才也确实没有把眼前的男人跟那个组织联系在一起,只当是一个喝醉了的酒鬼。
“其实会犯这种错误并不奇怪,因为无论是男人女人,在外貌上、职业上或者是更深层次的性格心理上有所不同,在外表上看到的都只会是人的躯体,而灵魂才是确定和区分人与人之间本质的重中之重。躯体作为『表象』出现服务于『内在』的灵魂,也为灵魂做上最关键的伪装。”
牛一宏这是在台上躲不起来,他的目光望向舞台的正上方,把象征二和三的中指和无名指竖起来,重新贴在脖子上能感受到心跳的地方。
“我记得你今天刚开始数质数的时候就出了差错吧?”
“『质数』这种并不复杂的概念,按理讲你一个初中生不应该弄错,把数字1也算入到质数的序列之中。”
“这只是旁人都很容易忽略的一个小的现象,但按我刚才讲的任何微小的现象都是由最为核心的部分延伸出来的分支,就像就像大树的主干延伸出来的无数枝条上的一片小叶子。”
“那如此说来这一切并不是刚好我出了差错,都是有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