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是毫无防备的精神世界,『中恒』必须得阻止『诡士』妨碍张天霖的梦境,因为刘天昊正是在梦境中讲出了组织里考核的全部内容的。
“所以你就是这样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已经是『囚徒』的黄闰琳灵魂脱离了躯壳,被带到了永恒主面前。
眼下的这片世界第一眼看去只是虚无的一大片星空,再仔细些便可以观察出一些异样了,星空中的光亮在这片世界的流动却不消散,外面的风吹进来就像是进入一个迷宫一样将所有路径都试验了一遍,最后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去。明明没有地面却可以稳稳的站住,上下没有流水却传来潺潺的声响。这里没有规则的拘束却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永恒主的身形一理其中却根本不对这方天地做出任何管理和举动。
“这里是我的心境,只有抛开了世界和万物的侵扰束缚,忘却知识和规则的约束。脱离了躯体,方能达到真正的永恒。”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是来给你讲永恒之道的,『剧目』的不断推进让我想到了在你挂上『囚徒』的名号之前干过的一些挺混蛋的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十分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随着清脆的声响,一副手铐如同变魔术般凭空出现在黄闰琳的手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永恒主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身后闪现。
永恒主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捏住黄闰琳的耳朵。黄闰琳痛得皱起眉头,却又不敢挣扎,只能任由永恒主宣读罪状。
“居功自傲,肆意敛收财物,为争名逐利,不惜对同僚下手。同时还编造谎言,栽赃陷害,致使组织内部团结地大幅下降,众多成员因此而出走。”
永恒主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者。他每念出一条罪状,黄闰琳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黄闰琳,夜暝会囚位的新继承者,原代号为『献灵』,掌握时空之法则,巅峰时期甚至有比肩半神的战力。而现在这位曾经的强者,灵魂在永恒主的掌控之下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弄。
“你的功绩,我从未有过丝毫否认,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你能轻易地抹杀他人所取得的成果。每个人的能力虽各有千秋,但他们的初心都是为了在那个时代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因为大家怀揣着相同的目标,战后民众对我们的信仰才如日中天。商人甘愿舍弃自身利益,工人毫不吝啬自己的体力,年过古稀的老者会在家中虔诚供奉,焚香跪拜,街头的孩童会传唱赞颂我们功绩的歌谣。这一切,皆因救世之功而起。”
“再瞧瞧如今这是何等模样,虽说我并不主张将所有罪过都归咎于一人之身,但当下的状况,想必你也难逃其责吧?『囚徒』小姐。”
“从你对我的称呼为小姐的那一刻起,我大概就知道这不是件什么好事了。”黄闰琳现在终于知道他那个小侍从为什么那么喜欢抠字眼了,但她宁愿自己不知道。
“我会为我做的一切赎罪,但我有个疑问希望你能够解答我。以上我和我那群当时的朋友所做的事情最后到底是怎么让夜暝会衰落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好问题。问题的回答非常简单,夜暝会的兴起抢夺的是神明的信仰之力,他们可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搞垮它呢,你可是为神明后来的计划出了一份力呢。”
“不过到这里依旧不是我请你来的重点,我特意把你弄到这儿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你、『诡士』、『术士』、还有曾经的『傀』,你们4个作为激进派中颇具代表的成员,当时为了更多的利益,于是打着复兴的旗号去搞了黄色贸易。”
永恒主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砸在黄闰琳的心头。“说来也真是讽刺,这个东西之所以能搞起来,还得归功于你们当时在乱世之中积攒的名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无知的孩童。
“而且你也是女性吧,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受害者往里面跳。在初尝了些利润之后,同样是在你的操作之下,地下赌场也初具规模。黄和赌这两样你们都搞了。只可惜始终没有去碰毒那一样,我是不是还该夸夸你们?”永恒主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他的手指如铁钳一般猛地捏住了黄闰琳的脖子。
尽管处于灵魂状态,黄闰琳依旧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