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黑光在东方小树的体内拧着劲的来回冲锋着,拼了命地争夺更多的地盘。
突然间一道白光猛然冲入,红黑两光眨眼间便丢城失地,势力范围被极大的压缩。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光似乎并不很满意,突然光芒大作,以更大的优势向黑红两光压了下去。
黑色与红色的光似乎感觉到了与白光力量的悬殊,极不情愿地慢慢地融合在一起,黑红色的光虽然没有白光那样强横霸道,但也沉稳,炽烈。
一时白光与黑红色光芒你来我往,厮杀不止;但白光与黑红光芒似都有所忌惮一样,不敢放开手脚,渐渐地形成了对峙。
身为战场的东方小树此刻显得诡异无比,上半身白色光芒环绕笼罩,下半身黑红光芒上下升腾,如同一块洞天福地现世一样,诡异之中耀眼夺目。
东方小树醒了,更确切地说,东方小树早就醒了但也未醒,处于那种身体不能动,但是意识始终清醒着,甚至比平时还要清醒。
如果说地狱有十八层,那么东方小树所处的位置与身体的状态绝对是第十九层。
什么是真正的折磨?什么是真正的伤痛?
那就是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不了主,任它撕裂,任它修复,而自己却不能言,不能语;
那种痛绝对不是撕心裂肺,那样太直接;
那种伤也绝对不是精神世界里自我麻醉的放任与自暴自弃,那太有的放矢;
那种痛是一刀劈为两半,让你知道很痛但是却不能立马死去的无奈;
那伤是勒紧自己的脖子,让你无法呼吸但始终不让你咽下最后那口气的无助。
那种痛是****的暴露在杀人的斧头下,清醒接受着斧头的砍杀,一下一下,任它带走血肉,任它在自然中流失与风化;
那种伤是在上万次摧毁与重建中的一种心灵的哭泣与麻痹,因为自己永远是那被强拆与强建的灵魂。
两世为人,已使东方小树能在所有苦难面前选择勇敢的面对,或者勇敢的忘记,虽然依然怕死。
即使称不上游刃有余,但是绝对不会退缩。
用东方小树的话说:“肩膀虽小,但是绝对可以撑起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
可是现在他宁愿死去,也不愿活着遭受超过极致的痛楚与折磨。
红黑色的光芒依然牢牢地占据着东方小树的下半身,隐约间红黑色光芒似乎不愿再与白色光芒对峙纠缠,红黑光芒闪烁中便欲从东方小树的身体脱离。
而就在这时,白光突然大作,顷刻占据了东方小树的身体,将黑红色光芒包裹在其中,恨意无比地来回碾压。
原来被黑色光芒所修复的骨骼与血肉一瞬间被白光冲击的支离破碎,鲜血四溢。
东方小树的身体犹如被放入了一长串的爆竹,嘎嘎不断的声响中全身的骨头碎裂成渣,其平躺的身体立刻塌了下去,如同一滩血肉。
东方小树啊的一声惨呼,终于如愿以偿的昏死过去。
红黑色的光芒不甘地挣扎,似乎白色光芒与其有深仇大恨一样,不把它绞杀,绝不善罢甘休。
红黑色光芒面对煞意无比的白色光芒的碾压,并没有惊慌或者胆怯,而是按照其固有的速度,来回不断地压缩,慢慢地变成点状,牢牢地蛰伏在东方小树的腹部中。
白色光芒似乎也深知匆匆间,不能将红黑光芒如何,遂在东方小树的周身游走了几遍之后一分为二,一小部分进入东方小树的脑部,而一大部分则是进入东方小树的腹部,将变成点状的红黑光云完全的包裹。
白色光芒之所以选择了脑部,因为它感受到东方小树的脑中似乎有一些令他垂涎的气息,一种与其族内秘闻相符的气息。
怀着好奇的心思,白色光芒越过一片荒凉的沙地山丘,来到一片生机无限的世界,犹如仙境。
一颗大星横亘,散发着远古、悠远的气息,一看便知存在了无数的岁月,白色光芒意动,贪婪的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但是其却没有妄动;
紧挨着大星的是一片火海,红色的火焰只是火海的外沿,火海中心处,一簇淡蓝的火焰明灭不定,似是虚弱无比。
白色光芒闪烁中大亮,不再犹豫,一瞬间越过大星,直奔火海而去。
一道光线凭空出现,如同一道灭世之光一样,横空直斩,白色光芒眨眼间被斩成两半。
拖着剩余一半残躯的白色光芒哀鸣中黯淡下来,畏惧中不舍地从仙境之中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