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都还算讲究个含蓄,很少会出现像丁隐这般直白又带着挑衅意味的动作,都知道做人还是要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可丁隐这倒好,全然不顾这些规矩了。
刹那间,两人周围的气氛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突然再次紧张了起来,那股紧张的气息仿佛都能凝结成实质,压得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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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向懿怒而偷袭丁隐,再到两人这一番短暂却又惊心动魄的一战过后,看似时间过去了挺长,其实,也不过就是片刻之间的事罢了。
公孙煌见此番情景,嘴角不由地微微一抽,那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他着实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沉稳的丁隐居然也有这般顽皮的一面,更没想到这白鹤亮翅居然还能被他当成一种挑衅的招式。心里一边惊叹着丁隐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一边又气恼向懿不顾颜面做出这暗中偷袭的事,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地道。
沉吟了那么一瞬之后,公孙煌缓缓地走到丁隐面前,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劝说之意。丁隐见状,便收起了那白鹤亮翅的姿势,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消失不见了,仿佛刚刚那充满火药味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
见状,公孙煌心里很是感激丁隐在如此场合之中,依然还能给自己留上这么一分薄面,随后,他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投向了向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向师兄这是何意?为何要暗中伤人?”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在这略显安静的场中显得格外清晰。
“哼!”闻言,向懿只是瞥了眼公孙煌,冷哼了一声,心里别提多尴尬了,暗中出手偷袭这事本就不光彩,最丢人的还是自己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伤到对方,反而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一想到这儿,顿时羞恼不已,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可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向懿那冷冽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丁隐,眼中的杀意激增,冷冷地说道:“好一个天剑宗,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千倍奉还!丁隐我会记住你今日的挑衅,有一天定会让你后悔今日之举!”那话语里满是浓浓的恨意,仿佛要把丁隐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闻言,公孙煌眉间的忧愁之色顿时浮现了出来,从前,天剑宗同天道宗虽说算不上是同气连枝,但好歹也算是同为正道之中的翘楚,平日里也是相互扶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可如今,竟然因为这两人之间的冲突,走到了对立面,这往后两宗的关系将会越演越烈,公孙煌不由地为天剑宗的未来忧心忡忡起来,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
见对方放着狠话,丁隐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看来,只有那些没什么真本事的无能者,才会在事后放这些狠言厉色。而自己,心里早就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方给灭杀了,毕竟这向懿已经彻底得罪了他,留着也是个祸患。
“我等着你!”丁隐毫不畏惧地与向懿对视着,眼神里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劲儿,又甩了甩那有些发麻的右臂,刚刚对战下来,自己虽然看似在局面上尽占上风,可实际上赢得那是非常艰难。
对方的肉身虽然比不上自己这般强悍,可人家那境界实实在在是比他高出了一筹,要不是这城内有着诸多限制,两人不能放开手脚尽情打斗,就刚刚那一番交手,这会儿可就不只是手臂发麻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自己都得受重伤。
见对方不过就是一个王者境的修士,竟然也敢在他这个先天修士面前如此猖狂,向懿当即就怒不可遏了,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冷笑道:“丁隐你踏马嚣张个什么?希望明日你还能嚣张得起来!到时我会让你见识本尊真正实力!”那话语里满是不屑与威胁之意,仿佛已经认定了丁隐明日必定会败在他的手上一般。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知晓他这话里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觉得刚刚自己虽然败了,但那是因为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所以才败得这么冤枉,等明日到了合适的地方,定要让丁隐好好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聒噪!”见对方在那儿唧唧歪歪个不停,丁隐双眸内的煞气隐隐欲现,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可那怒火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怎么都压不住了。
最后,丁隐的气势顿时一变,那一头黑发跟着肆意飞舞起来,眼神中满是疯狂之色,他猛地开口,语气冷漠至极,大声骂道:“你踏马,你全家都是踏马的!劳资就嚣张了怎么滴!有种上生死台!你敢吗?还踏马狗屁先天修士,劳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