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查阅,雨霖铃脸上表情接连变化,从恍然转为惊喜又变成兴奋。
“喂,信中写了什么,让伱如此激动?”
狂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寄鲲鹏邀请我们参加他弟弟的婚礼,他说延陵不折柳跟霸凌不挂剑也会来呢。”
雨霖铃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我这种透明粉,终于有机会和偶像近距离接触了。”
见他这般模样,狂刀有些无语。
“小妹,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個伤号的感受呢。”
棋邪虚弱的声音响起。
这叫什么事?
合着自家兄长还没跟偶像见面重要是吧,真是、
塑料兄妹啊!
“你还好意思说,知不知道刚刚那人就是寄鲲鹏的弟弟啊!”
雨霖铃气愤的戳了戳棋邪的肩头:“若不是看在寄鲲鹏的面子上,你以为只是伤你一个肩头,你自己看看这伤口,往下三寸就是心脏啦!”
说到这里,雨霖铃也有些后怕,随即越想越气,小手咄咄咄地在他肩头上戳着。
嘶!
疼的棋邪倒吸一口凉气。
表面装一副疼痛模样,棋邪心中却是沉思了然。
原来如此,难怪当日一战,以他们的人力明明可以围杀,却选择了消耗困擒。
唉!
棋邪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小妹将他看的太紧了,导致他根本没机会去收集信息,再加上他当时只是想报复一下寄鲲鹏,便没有在意事情的来龙去脉。
况且,他最后还改变主意了,想帮他来着。
虽然帮了个倒忙。
......
流书天阙。
昔日人声鼎沸的儒门名苑,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一片废墟。
后山之上,数百座坟包耸立,为首便是禄鸣锋与一众书院高层的墓碑。
沈逸飞站在这些坟前,静静矗立,心中有些悲戚与愧疚。
良久后,他对着这片墓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但这些人与他毫无恩怨瓜葛,却死在了他的掌下。
虽然不是他有意为之,但无天也是他意识的一部分,他不能以此来规避自己欠下的血债。
“对不起!”
轻语惆怅中带着自责与懊悔,这时一道刚正坚毅的声音响起。
“心怀愧疚,那就尽力弥补,以此身代他们走完未完的路。”
回首望去,隐春秋提着两坛酒从山下走来,原本只是两鬓斑白的他,现已是半数化为白发。
“后生沈逸飞见过儒令!”
沈逸飞恭敬地行了一礼。
隐春秋路过他时,点了点头便走向禄鸣锋的墓前,自顾打开酒坛倒在了地上。
刚才那话,沈逸飞知晓他放下了仇恨,走上去提起另一坛酒,打开倒在了其他儒生墓前。
很快便将酒倒了个干净。
“此地师长众多,儒令倒是显得小气了。”
说着,沈逸飞抬手化出几坛清酒,继续倒了起来。
隐春秋冷哼一声。
“恣意放纵,成何体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