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无力,全身泛着酸痛,十六夜摸了摸额头,就算透过□□也能感觉到额头炙热的温度。
大门处传来的砸门声还没停歇,甚至有愈加严重的趋势。
十六夜只得先拖着身体起来,去给外边那人开门。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原来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的事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那么在外边砸门的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没去警视厅上班也没向上司目暮请假,恐怕她的同事们已经找上门来了吧。
至于来的会是谁……在警视厅里除了人事和送她回过家的松田外,恐怕就连目暮都不知道十六夜的具体住址。
会来的人,也只有松田了。
虽然也不能排除松田跟其他人一起来的,但十六夜觉得正常工作日的下午,警视厅应该还做不到那么清闲,能让超过一人的人来找她。
“谁啊。”十六夜有气无力的喊道。说是喊,其实连正常音量都没有达到,而且声音喑哑的可怕。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是我,松田。”
十六夜裹紧了刚刚披在身上的毛毯,给松田打开了门。
“进来吧。”
她刚弯腰想给松田从鞋柜里摸一双拖鞋出来,便被松田给提起来了。松田拎着她的腋下,把她扭向面朝松田的位置。
十六夜眨巴着眼睛注视着松田。她懒得挣脱开松田的桎梏,应该说有松田替她分担一部分她的重量,还能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怎么了?”
松田被气笑了。
“还问我怎么了,真该给你一副镜子,让你自己看看你这副狼狈的模样。”
不用松田说,十六夜也知道她现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跟十六夜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脱不开干系,但是生病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又不是她想这样!
她也很努力了!
很努力的……想要达成她心中的完美结局。
“喂喂……”这下轮到松田手忙脚乱了,“你不是要哭吧。”
“是的!”十六夜不讲理的大声说,“明天我就要去警视厅下拉抗议的横幅,控诉松田前辈有多过分咳咳咳……”
话都没说完,她便捂着嘴咳嗽起来。
松田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等她停止咳嗽,才慢慢的把额头贴到十六夜额头上。
“啧,”他皱起眉,不容十六夜拒绝,打横抱起她,“卧室我可以进去吗。”
“第一间就是……门没关。”十六夜蜷缩在松田怀里,虚弱的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