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婵儿不得不紧急刹车大喊一声:“狗头军师、休走。”
然后对挡路的小姑娘叫道:“为何拦我?”
“此路不通。”拦路的小姑娘挺犟,坚持这句话。
而婵儿叫道:“狗头军师为何能跑过去?”
“他使诈。”拦路小姑娘说得理直气壮。
婵儿再叫:“你真笨,他就是阴险狡诈的狗头军师,告诉你了还上当?”
婵儿的叫声让拦路小姑娘大怒,怒喝道:“你说谁笨?你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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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笨”
眼见陈恪跑没影了,婵儿的这股火全撒在拦路小姑娘身上,怒叫道:“明知他是狗头军师还被他骗了,没见你这么笨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狗头军师”拦路小姑娘也怒叫:“你们这么多人都抓不着狗头军师,一个个笨死了。”
拦路小姑娘有扩大战火的趋势,将婵儿和他身后的四个大汉一齐囊括进去。
而在她俩不断扩大战火时陈恪却已跑出了小巷路,听后面的吵架声,站住双脚左右看看,整理一下剑服,夹着两本书慢条斯理地走向左边这条大街。
他决定不待在兴京了,婵儿发现他的踪迹,张出尘就会派出大部队进行地毯式搜索,早晚会找到“王员外精舍”。
好在他还有点时间,今晚去林府将那个陈恪的婚事退了,明天一早辞别王谅、王韶父子奔向江宁府。
按照历史记录,江宁府应该有家着名的金山书院。
这家书院挺有名气,他可以去当一名老师。
如不行,以南方的教育热度,找个老师的工作应该可以,他有举人证,具备教学资格。
想到举人证他的思维又拓宽了,权力真是个好东西,王寅打出杨牧的旗号,不用半个时辰,安定府衙就给他补了一张举人证。
可有了这张举人证也是麻烦,不能去当店小二更不能去后厨刷盘子了,自谋职业也只有师爷或教师了。
想到这他就叹口气,就业渠道太窄了!
带着这个烦恼回到“王员外精舍”,却见王谅正在门口焦急地转圈,见他回来急忙迎上来,左右看看方才低声说道:“中午鹤翔书院来人,说王韶在书院与直讲发生争执,让先生和我去一趟。”
听王谅解释他知道出了什么事,王韶是个直性子,听直讲解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立刻指出直讲解释错了,还把陈恪所言搬了出来。
于是直讲大怒,还将此事闹到山长那里,以王韶藐视老师为由,要将他开除出去。
好在高适稳重,详细询问发生争执的情况,安排杂役前来“王员外精舍”,指名点姓的让王谅和陈恪前往书院解释一番,否则就将王韶开除出去。
听书院杂役传话,王谅吓得三魂出窍七魄飞天,躺不下坐不住,在门口转着圈圈,焦急地等他回来,然后拉着他的手臂上了马车,在车上解释一番,不断催促马车加快速度。
而陈恪也只能暗自叹气,收个学生也会出事,本想躲着张出尘,这时却要去鹤翔书院自投罗网。
鹤翔书院是张出尘出资建立的,他在那个地方就有可能会遇到她,也有可能会遇到婵儿,这是羊入虎口的节奏。
可他不去还不行,学生出事老师跑路,他不要脸吗?
这时他就深刻理解那句话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收个学生就给自己立个庙。
想到这苦笑一声,随即抛开思绪,掀起遮挡车窗的纱帘向外看去,发现马车正往州桥驶去。
驶过州桥看见一座很大的院子,听王谅介绍:“先生、这是国子监,旁边那座更大的院舍就是太学院。”
听他介绍,陈恪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大兴最高学府国子监和太学院竟然开设在红灯区的对面,两者之间隔着一条金水河。
这个布局让陈恪想到一种可能,“教育要从锻炼心性着手,不为红灯区所惑的学生才是好学生。”
他的思路跑偏了,却不知那些教育者也是无奈,兴京寸土寸金,对面虽是红灯区,但他们却没地方搬家,只能硬着头皮顶住,这才是事实。
:()晴阳照行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