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叙。”
再转对王谅说道:“请东主安排茶点送来。”
然后带肥祥往客房走去,进到屋里关上房门,与肥祥在矮桌边相对跪坐下来,淡淡地说道:“肥城主不避嫌疑,可是律帝已知道我了?”
肥祥叹道:“在下已不是定军城的城主了,现任礼部员外郎之职,一个六品官。”
对肥城主的遭遇陈恪不会推卸责任,“是我连累你了。”
肥祥苦笑一声回道:“是你救了我一命”
通过他的叙述,陈恪知道自己在律国的高层圈里竟然有点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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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律邵宗无奈的结果,他原准备隐瞒陈恪,以后作为自己的军师。
可反复琢磨一番,却发现隐瞒陈恪对自己很不利,只有将陈恪捧得很高,才能让律国高层理解自己当时的处境。
于是他就准备了一番完善的说辞,陈恪精于谋略还得到了天助。
而在这番说辞中天助是重点,陈恪只是点着了城主府以掩护小部队撤军,可那股奇怪的大风却将他们送了出去,还火烧了定军城。
而定军山峡谷一战更是神奇,乌云事先掩护了小部队,让马师利毫无察觉;开战后又立刻散开,一束明亮的月光就照在峡谷里,让小部队的将士射箭都不用瞄准。
但律邵宗绝对不说陈恪写的那行字,“急急如律令,乌云散玉兔出。”
他说了九分真话只是夸张了一些而已,那一分却是给自己说的,当他借机逃脱时,一朵祥云笼罩了他的全身,陈恪亲自带队搜寻,从他面前走过都没看见他。
他就这么坦然地说了,让律国高层目瞪口呆。
就在他们半信半疑时,兴国这边释放了肥祥等人。
肥祥这些人为了脱罪,把当时发生的事说得更玄,还盛赞律邵宗的气节,被抓后与陈恪针锋相对,让诡计多端的狗头军师无可奈何。
他们不用说律邵宗逃脱的事,因为不知道。
但天助陈恪取得大胜却是事实,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只要夸张一番就行,毕竟他们才是参与者。
于是律国高层就要考虑一件事了,天助陈恪获胜后,又转而帮助律邵宗逃脱,这里预示着什么?
而律邵宗业要考虑一件重要的事,“陈恪不能给他说漏了。”
如陈恪说自己逃脱时他根本就没带兵追捕,这件事就彻底穿帮。
但这种事不能跟肥祥明说,就让他找到陈恪,叙述一番自己逃脱的经历。
表面上他向陈恪炫耀,“你从我面前走过都没看着我。”
实际却是要与陈恪串供,你知我知别人不知道。
他相信陈恪,而肥祥也相信陈恪,低声问道:“我皇有三位皇子,白马王只是幼子,上有狮虎王、中间还有雄鹰王,白马王如何能登上皇位?”
他竟请教这个问题,陈恪笑了,肥祥还真信任他啊!
他对这份信任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沉吟之后还是觉得律邵宗登上皇位对大兴王朝有好处,于是缓缓说道:“贵国皇帝虽雄心勃勃,但兴、厉两国的格局已定,非其所能改变。”
“而白马王的母亲是汉人,在争储中存在劣势,虽得贵国皇帝的喜爱,却无法得到契丹贵族的拥戴。”
“白马王如想参与某场战争以扭转这样的劣势,不仅得不到预期效果,反让人提高警惕,得不偿失。”
他说这话就是点明律邵宗来定军城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律帝尚武,都想在武力上有所表现,律邵宗也这么干,只会成为他的两个异母哥哥眼里的威胁。
所以陈恪让他不要这么干,建议道:“贵国皇帝最遗憾的应是当年安定城之战的缺衣少粮,回去告诉白马王,从经济入手,成为最会给贵国皇帝赚钱的那个儿子。”
当陈恪说到这时肥祥的眼睛亮了,抱拳拱手躬身一礼。
而陈恪却没理他,继续说道:“表面上勤勤恳恳做事,不再争夺储君之位,友爱两个异母哥哥,暗中支持那个弱势的皇子,只要他俩一直势均力敌的争下去,将来的皇位就是白马王的。”
他说完了,肥祥急忙起身整衣,跪在凉席上大礼参拜。
见他如此虔诚,陈恪笑一声说道:“肥城主将来荣华富贵时勿忘了我。”
“绝对不敢,否则天打雷劈。”肥祥以头触地颤声说道。
他对陈恪本来心有忌惮,通过刚才一番话,立刻认定陈恪太可怕了,寥寥几语就给律邵宗指明了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