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常时睡觉有多动症的人,这回缩在他怀里半个多时辰都一动不动。
等啊等,时间久了腿开始有点发麻,她坚持不住了,耳朵贴在他胸膛上能听到里头规律平缓的心跳声,抬起头试探着唤了声:“霍郎?”
霍修阖着双目并无反应,阮阮做贼心虚格外谨慎,抬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个来回,压着声儿又试了一遍:“霍郎,我走了噢……”
还是没回应。
她放心了,轻轻抚着胸口呼出一口气,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退出来,起身到衣架旁翻找自己的衣裳。
衣架对着床的偏左侧,中间隔一道白玉珠帘,穿衣裳时,阮阮隔着垂落的珠帘朝床上看,霍修仍旧还是之前抱着她的姿势侧躺着,只能看见一个背影轮廓。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是好极了,宽阔的肩膀窄瘦的腰,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恰到好处,摸起来舒服抱起来趁手,一双腿还十分修长。凑在一起瞧,不论穿官服还是常服都十足赏心悦目,反正多看几眼绝不吃亏。
但她心底里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只是个注重外表的肤浅女人,之所以和他亲近不觉得恶心抗拒,肯定是因为他还有别的闪光点。
比如,他睡觉不打鼾,安安静静不扰人美梦。
又比如他身上暖和,天气冷的时候抱着他,就像抱着个持续发热的人形火炉。
记得冬天那会儿,有一回她稍微受了风寒,结果来霍宅和他共度一晚,出了一身汗,风寒都给治好了,疗效着实感人。
还比如他干净整洁,她从前路过花想楼时,常听里头的姑娘喊“臭男人”,那时候她觉得世上除了爹爹和表哥,可能别的男人真的是臭的吧?
直到遇上了霍修,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清冽香气,是个精致到衣袖上一粒扣子的男人。
更比如……额,比如和他这样那样除了头回有点痛之外,其他时候感觉其实都是很愉悦,并没有话本里写得那么可怕和屈辱。
她想多了有些脸热,穿好了衣裳忙就此打住干正事去了。
阮阮蹑步去到书房,打眼儿往里头一望,哎呦,乌漆嘛黑地真教人莫名有些犯怵。
她信神佛自然就怕鬼怪,踌躇了片刻,站在门口小声儿求神拜佛做了些心理建设,而后从一旁的烛台上拿起根蜡烛点燃,缩着脖子走了进去。
这书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