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意思自称君子?”阮阮嘁一声,抬起手,径直拿盘子指着方青禾,“我不管是谁教你来的,反正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不然……”
她说着挥了挥手中的盘子,警告意味满满,“这东西一会儿就会碎在你身上。”
方青禾简直要被她气死了,就这也配当第一美人,这根本就是个泼妇吧!
真是越想越恨得牙痒痒,“我只不过不小心在你身上撒了一盏茶,你这么咄咄逼人,还要点儿脸面吗?”
嗬!
阮阮一听,上前一步作势扬起盘子要打人,吓得方青禾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恶狠狠瞪过去一眼,冷哼了声,“现在是我在给你脸面,赶紧走,往后你要是再敢给人使绊子,瞧着吧!我也会“一不小心”往你身上泼一盆热汤的。”
说罢,啪地一声将盘子扔在了方青禾脚尖前,头也不回的进了门里。
徒留方青禾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可恶的阮乐安,她总有一天要把阮乐安的脸撕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才能解气!
翌日用过早膳,画春已提前收拾好了前往兴城的行李。
这次一去没有大半月是回不来的,阮家一大家子站在门前送阮阮,阮夫人舍不得女儿一去那么久,喋喋不休地埋怨了阮老爷好久。
阮老爷解释起来苦口婆心,“闺女总是要长大的,将来咱们家的家业迟早要交给她打理,她也懂事,这不是挺好的嘛!”
阮阮也附和,“是我想要帮爹爹分忧,他这么累,我看着心疼。”
阮夫人这才消停下来,又冲画春和绿芽儿嘱咐了许多,这才送阮阮上了马车,目送着一行家丁十几人全都拐进了干阳大街,才收回目光。
阮家马车走西城门出城,外头官道宽阔,这厢过城界碑行了不到半柱香,却听后头一阵沉重的马蹄声,踏在人心上,十足气势威严。
那样的阵势大抵要军队战马才能走出来的,平头百姓遇见只有靠边儿的份儿。
阮阮推开车窗向后看去,便见后边二十几匹高头大马之上,黑甲侍卫昂然端坐,为首之人一身墨黑锦衣,腰间革带上佩匕首挎长刀,周身凌冽,精雅的眉目在煌煌日光下,仿若画中的战神。
她还是头回看见这样的霍修。
从前见惯了他品茶饮酒的闲暇模样都觉畏惧,如今瞧见他真正轻甲冷厉的样子,却反而不觉得害怕了。
这一眼良久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