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漆?”
世子妃回头似是而非地瞥了眼,“无妨,你哪一处不必阮阮强上百倍,但凡能得了机会到霍相跟前,还担心他能管得住自己坐怀不乱?”
“男人啊,不都是喜新厌旧,等过了那个新鲜劲儿,家里的如何能比得过外头的。”
世子妃的话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周宁安听着抬眸往她侧脸上看了看,没再多言,只点了点头,“我都听表姐的安排。”
家中送她前来镐京,原就是做妾的。
在表姐之下做妾定然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头,但若是换成阮阮,或许会有机会拉下她,做成霍相的正妻。
两日后国公府后宅有小宴,来往的都是城中交好的贵妇人与官家小姐。
阮阮出门时天放了晴,厚重的云翳中还透出些淡金色的光芒,她待此事上心,早早备好了礼,拾掇罢便领着金翠兰心一道去了国公府。
在门前下马车时碰上了齐夫人,对方与她熟络,上前来携她,问:“听说你前两日去了观音庙?”
说着打趣她,“你同霍相这新婚燕尔的,还怕怀不上?急那个做什么?”
阮阮听着只是笑,“瞧着人家都去,我便也想去热闹罢了。”
二人一同遂小厮进后宅,那里头戏台子已搭好了,世子妃在主位上坐着,抬眼瞧着阮阮,便招呼着她到身边去坐。
待阮阮落座,周宁安随手将怀里抱着的暖炉递给了她,“来,抱着暖暖手。”
“我还当你今儿不来了呢,昨儿我新谱了首曲子,回头给你听听。”
阮阮欣然应了声,这厢才同她说了几句话,那头门口忽地走进来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后头跟着一行婢女,个个手捧着珍宝古玩。
那男人径直到世子妃跟前,躬身道:“今儿是您生辰,世子看重得很,遂早早教老奴搜寻了这些宝贝送来给您,嘱咐说教您今儿敞开了和众位夫人玩儿,不必拘着。”
世子妃面上笑语晏晏,送走了管家,屋里众人无不赞一句二人夫妻恩爱,正称那戏台子上唱的情深似海。
阮阮嘴上也附和了两句,但不羡慕,脑海中只想起了霍修的好。
她这两年生辰,他从来都会亲自陪着她的,有一年给她画了像,有一年亲手做了长寿面给她,比世子光送东西来,不知有心了多少倍呢。
一场宴席尽都是欢声笑语,阮阮也高兴,还浅酌了几杯,临到傍晚散场时,脸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