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鞭祭在空中,打了过去。
“孽障,圣人物前,也敢惩凶。”
那厢广成子怒起心头火,这方赵公明不甘自认怂。
幡杆,神鞭未触,已有一股撕裂天地的威能散开,那加持于神鞭上的世界之力,竟在此时轰然一溃。
盘古幡擅能开化世界,赵公明虽将小千世界炼的似宝非宝,也难当其威。此物杀伐霸道,广成子持拿在手,已有破灭一切法的能耐。
公明也是心惊肉跳,昨日自己仗这法门大显神威,不料今日竟遇克星。
见这情形忙催胯下坐骑,四足生起风云,操控神鞭且战且退。
世界之力,一触即溃,若打在身上,定是护持不得,顷刻就要坏去身形。
“赵公明休走,今日你大限来临。”
广成子一挥幡杆,一股破法之力轰然而出,将当空神鞭打的跌落尘埃,再也祭不起来。
公明也顾不得许多,忙将缚龙索祭出,却听广成子晒笑道:“哈哈……赵公明你还作无谓挣扎,趁早受伏,祭我道兄。”
才笑两声就挥起幡杆,缚龙索未挨身便被打落在地。这会儿功夫,真教赵公明心惊胆颤,一身武斗神通使不得,法宝神兵又尽皆打落,怎生是好?
想要转身遁逃,又恐广成子背后挥动盘古幡,稍有不慎挨上一下,不逃又万不是盘古幡对手。
“莫非今朝我命数尽矣!”
这般想,仍不甘心。
就这时候,忽听半空有一道声音响起:“是吗?量你有微末伎俩,仗一宝物在这卖弄。”
话音未落,已有一非俗非道的人影显化在半空。
水晶冠,长发及腰,美人脸,世间绝色。手无寸铁,束手而立。
赵公明见之大喜:“贤弟你来,我可得全也。”
“我在兄长自可无忧。”林平之落地在他身旁,拱手笑道。
广成子哂笑道:“大言不惭,我道何人,原来是赵公明一党,你今来此,也是万劫难脱。”
林平之步足上前,背后公明叫道:“贤弟小心,他手上是玉虚宫奇珍盘古幡,有破法镇法之能。”
“无妨。”
林平之来到阵前,直面道:“你是哪一位?”
广成子听他说得轻慢,怒道:“果是左道之士,一身怪模怪样打扮,竟不识吾。你听好,吾乃玉虚宫击钟首仙,广成子是也。”
“你又是何方左道,来此作怪?”
林平之嗤笑道:“我当是谁?原是个敲钟的,何足道哉!值得你这般自负?广成子你今斥吾为左道,却不知这番因果,当教你万劫不得翻身。”
想他辟道之祖,竟被斥之左道,若不与报应,怎见灵感?
“猖狂!”
广成子目中喷火,挥起盘古幡一道破灭万法的神光打来。
“来的好,教吾看看你这破法之物,有何能耐?”
说罢,也不躲避,任他打在身上。
“贤弟当心。”赵公明不料他如此托大,大惊失色。盘古幡之名三教哪个不闻?古今尚未有敢束手硬接者。
只他说得快,岂有破法神光来的快。
轰!
破法神光顷刻间打在林平之身上,须臾功夫又自消散了下去,林平之毫发无伤站在原地。
用那返无之道将破法神光纳尽,心中却叹:“终究只是中千世界之物,只能破法不能破道,或许在元始天尊手中,威能不差,广成子实在差的远,发不出此物威能。想那太极图都能被赤精子落在落魂阵中,也能见得一二。”
“哈哈……贤弟好神通!”
赵公明喜笑颜开,广成子却觉心惊胆颤,怎敢想?镇宫之宝竟也伤不得此辈。
这功夫,十道遁光从周营遁了过来。
“道兄莫慌,我等来也。”
不是燃灯之辈,还有何人?他们高居芦蓬自也见到一切事态。
林平之澹澹看一眼也不管,冲广成子道“你斥吾左道,打吾一下,吾只还你一下。若败亡于此,便是你天数如此,合该毙命。”
正是:逆反先天真妙术,怎可容人斥为左?
不将一报还一报,不知我道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