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精力再回来。
如此,她就能开展行动了。
想定主意,玉荞起身,先将十个五两一只的小银锭子藏了九个,又到处找剪子,想从五两小锭银子上铰下来一块。只可惜四处找不到,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拍了拍脑门,傻了,何必费事。
这岂不是现成的由头搭讪!
想罢,她将银子往荷包里一塞,便关上门,从后罩房左边通道接连花园的小门出去,一路仿佛漫无目的,信步到处走,到处散。做出不知不觉间散到花园的一角,那里开着各色花卉,一个婆子正蹲在地上侍弄花草。
玉荞到此便站住了。
她仿佛看的有趣,站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瞧了起来。
那婆子先也不以为意,后打量着她容貌,以及悠闲的神态,猜出了她是府里正讨论的那位新“姑娘”。如此心中一转,便有意卖好。
“姑娘,可有瞧的上的花儿,我给你剪了,你拿回去屋子里插瓶,摆着赏玩,还有馨香熏屋子。”
玉荞闻言,欢喜极了,拍手道:“那可太感谢了,我方才就眼馋,只是不知道这花儿许不许我们摘的。”
婆子笑道:“一般的丫头是不许的,但是姑娘你身份不一样,自然就可以。”
玉荞闻言,微微红了脸,“哎呀”一声,仿佛还是新娘子般娇羞。
婆子又笑了,心中想着,以她老眼看来,这府中妻妾三人虽然也各有优缺点,但真比较起来,一个个容貌风情都远不及眼前这个丫鬟。说不得,这丫鬟将来还有大出息。
她本就是油滑之人,便想更进一步讨好,特意挑了几朵含苞待放的花,根枝剪的长长的,抱着道:“你瞧这根上有些不干净,倒要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老婆子不怕脏,给你送屋子里去。”
玉荞心想求之不得。
路上互通姓名,玉荞喊她“王嬷嬷”,她喊玉荞“玉姑娘”。
到了屋子里,玉荞左看右看,为难了,“我竟没想到屋子里连个花瓶都没有,白要了你的花。”
婆子笑了,“这是什么为难的,尽管去库房里要一个,好的她们不敢给,要去问大奶奶。你去要个一般儿,库房那些婆娘知道你屋子里本来就有这个份例,直接让你支领,不消去问大奶奶示下。”
这王婆子果然通透的厉害。才这么会儿功夫,竟然都琢磨出她身为大奶奶的人,却并不敢在大奶奶面前多事。玉荞很喜欢她这份精明,笑道:“我跟那些婶子们都不熟,过去了怕嘴拙人笨,说不好话,不然嬷嬷你帮我一趟。”
这婆子正要巴结,别说一趟,十趟都乐意。立时乐颠颠地、抖擞着出去办这事。
没多少时间,她便抱着一个蓝白粗瓷长脖子圆肚花瓶。玉荞见虽然是粗花瓶,但瞧着竟有点古朴味道。暗想王婆子不愧是偷着倒卖花的,知道什么花配什么瓶子好看!
二人一起将花插好,放到花瓶架子上。
“瞧这花儿,可太好看了。”玉荞露出又欢喜又感激的表情,赧然地吞吞吐吐地跟婆子道:“王嬷嬷,我心里想感谢你,就是有一桩事儿,怕你笑话。”
王婆子见她竟然有吐露隐私之事的意思,哪有不乐意听的,忙道:“笑话什么,玉姑娘有什么烦恼,跟我老婆子说说,说不得我人老见识也比你们年轻姑娘多,能帮得上忙。”
此时二人正在玉荞屋子的外间,这里有一张三人做的小圆桌,玉荞请婆子一起坐了,然后从荷包里拿出来那一锭银子来,放在桌子上。
这世上岂有不爱银子的!
那婆子立马就看直了眼睛,看那小锭银子,银闪闪的,好似发光,叫她挪不开眼睛。
玉荞叹气,道:“也不瞒嬷嬷,我刚过了明路,支领了银子,偏我脸皮薄,在帐房里也不敢劳烦人给我兑换些零散钱来,如今想谢谢嬷嬷,还得麻烦嬷嬷再帮我一回,将银子兑换了,才有钱谢婆婆。”
她有意一而再,再而三让婆子帮她忙。她才好送钱感激她。王婆子贪图赏钱,以后岂不是觑到空,就往她身边凑的。
而王婆子本来就是管理花木的,日常来送点花儿草儿的,汀儿也不会起疑。
有这样一个婆子日常过来,那才叫真的长了一双腿,可以出门办事。毕竟大宅院里女眷的腿,那是出不去的。只能借她人的腿来跑。
那婆子闻言,笑了,“这是什么为难的事,姑娘难得信任我,不怕我贪了你的银子,我保管将你的事情办的妥妥贴贴。”
玉荞将银子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