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依:「姑娘,你还是带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还不放心我?你们两个不会武功,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我都无暇顾及你们。听话,留在这里。」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答便从窗户翻了出去:「我马上就回来!」
——
沈珍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一处僻静之地。
回过头,只见那些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这便是为什么地下钱庄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
他们将钱借给这些嗜赌成性的人们,那些人赢到钱尝到了甜头,便会越赌越大,输了还会想着翻本,便又去借钱。
就这样,利滚利,欠的钱越来越多。
还清了,便重蹈覆辙;还不清,那就上擂台。
今日的守擂者是个身高八尺魁梧雄壮的大汉,而他的对手是个清秀高瘦的小伙子。
大家伙想都没想几乎是一边倒地押大汉赢。
唯有沈珍掏出一万两银票押小伙子赢。
台上的小伙子掀掀眼皮,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负责记录的壮汉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消失了踪影。
后面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但也有零星几人跟着她下注赌小伙子赢。
锣声响起,下注结束,众人落座,比赛正式开始。
大汉率先发起攻击,他虽身材高大,但是脚步虚浮呼吸急促,基本功都不扎实,显然是个只知道蛮干的莽夫。
反观那个小伙子,气息均匀身手敏捷,自知两人之间的差距便试着用以柔克刚之法应对,对手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大汉似乎也察觉了,深感丢脸彻底动怒,但小伙子不慌不忙,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陪他玩了许久。
最后,小伙子也懒得和他耗时间,抬手就是一掌,重重拍在了他的左胸上。
大汉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小伙子赢了。
除了沈珍,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些押他赢的人都快乐疯了。
小伙子下了擂台,走到那些守卫的壮汉面前:「我赢了,那人欠的钱一笔勾销。」
说完,他便想要离开,结果却被人拦了下来。
只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从通道里走了出来:「公子何必走得那么着急,坐下来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同样的,那边的沈珍原本想要拿走自己赢的钱,再去找那个小伙子聊聊。
钱是拿走了,人却被扣下了。
那些人将沈珍「请」到了刀疤男面前。
有人搬来三把椅子。
刀疤男率先坐下,见他们不动便笑道:「两位放心,我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
沈珍也坐了下来,然后扯扯小伙子的袖子,对方虽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坐下了。
刀疤男先将目光投向沈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这位小公子出手很是阔绰啊。」
「一般。只是手上刚好有点闲钱而已。」
随后他又看向小伙子:「这位公子的武功也很高啊。」
小伙子面无表情地学着沈珍说话:「一般。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刀疤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大笑道:「都说一般,可我却觉得你们不一般。」
只见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配上那条刀疤更显面目狰狞:「二位莫不是做个局来诓骗我?要知道,上一个骗我的人坟头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我与他并不相识。」
沈珍丝毫不惧,因为她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敢动她:「你既见我出手阔绰,就应该猜到我必是出身高门。即便是京城,能拿出一万两作赌注的人家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还是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京城这地方,天上掉块砖,都能砸死一个四品官,你赌不起。而且你干的事不说掉脑袋,但好歹也是钻了律法的空子,说不定哪天就被一窝端了,所以现在的你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尤其是我这个大麻烦。
比起杀了我,你或许更想拉拢我。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不是吗?尤其是这人还有显赫的家世和丰厚的财富,这样的人,和她做朋友绝对是利大于弊。」
刀疤男盯了她许久,目光深沉,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脊背也默默挺直了。
她说得对,他惹不起也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