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知道,过去这些年从没有哪个女子能近得了我的身,我的府上连侍女都寥寥无几,彼时的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成家的打算。
让我没想到的是,会出现阿珍这个变数。一见钟情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第一眼就心动的人,往后无数个瞬间再想起来还是会心动,这辈子都难以忘怀。所以皇兄,我不会的。」
嘉元帝听他说完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他也在先帝面前像如今的萧玠一般慷慨陈词。
可是当年的先帝是怎么说的呢?
哦,想起来了。
他如当年的先帝般反问道:「你要明白,你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人过一辈子。你既享受了优于常人的待遇,那便要付出点代价,你愿意或者说舍得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愿意。」萧玠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果你不是王爷而是皇帝呢?」嘉元帝继续追问。
这种大逆不道的问题萧玠不知道该怎么说。
嘉元帝迫切想知道答案:「朕恕你无罪。」
「我既已经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旁人再怎么置喙,都不能奈我何。无非就是被文官口诛笔伐,在史书上唾骂我们几句罢了。可若是我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千百年后,我们也早已尘归尘土归土,谁又在乎世人的评判呢?所以,鱼和熊掌我都要,所有的压力都由我一人来扛,她什么都不用做,我自会为她打算好一切。」
萧玠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情况不同,答案自然也不同。」
嘉元帝忽然泄了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遮住湿润的眼角。
是啊,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只是他,不够坚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