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嘉元帝不住地咳嗽起来。
大内监见状赶紧上前为他顺气:「圣上,您要保重身子。」
嘉元帝只觉得胸口这股气不上不下,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都起来。
他现在无比怀念林稚楚在的日子。
若是她在,定会有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为他解困。
治水这个活,做得好,便是名垂青史,做不好,便是千夫所指,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触这个霉头。
最后还是嘉元帝发了话:「晋王、秦王即日起前往晋安整修堤坝,定王陪同在旁协助,切记,务必安顿好百姓!」」
「儿臣(臣弟)领旨。」
通常与水灾相伴的便是疫病,江见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便站出来向嘉元帝请旨一同前去晋安为百姓义诊。
嘉元帝略微思索了一番,大手一挥同意了。
萧玠要去治水的消息前脚刚传到国公府,沈珍后脚就来到定王府。
反正他们已经定亲,也不怕别人多说什么。
「见过沈小姐。」
丫鬟见沈珍闯入后院便也猜到了她的身份:「王爷在书房。」
沈珍点点头:「多谢,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去。」
丫鬟又向她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这些丫鬟嬷嬷都是太后赐下的,她觉得日后成婚,沈珍搬到定王府,府里都是些男人终究是不大方便,于是便赐了些奴婢到府上。
萧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也答应了。
沈珍来到书房,推门而入,萧玠正坐在案前写什么东西,见她来了还有几分错愕:「你怎么来了?我原本还想让赵荣捎信去国公府。」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等走了再告诉我你去晋安治水了?」沈珍睨了他一眼。
萧玠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
沈珍戳戳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会更让我担心。」
萧玠握住她的手:「我错了。」
不管有错没错,认错就对了。
沈珍对着他开始碎碎念,一会儿嘱咐他别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一会儿又叮嘱他要带些什么东西,说到最后嘴巴都说干了,却发现面前这人只是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萧玠将人拉入怀中:「这么担心我?」
「明知故问。」
沈珍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要是回不来,我可就嫁给别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萧玠盯着她看了许久,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卿卿,我会平安回来的。」
沈珍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描摹着他衣服上的花样。
治水这事,说危险倒也不危险,说安全那也不是很安全,未知的突发状况太多,谁都不能预料。
「你把影一、影二带走吧。」
组建暗卫的事,沈珍自然也没瞒着他。
萧玠张张嘴想要拒绝,却被她堵了回去:「不许拒绝!」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萧玠无奈道。
沈珍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指着它说:「这是我?」
「嗯。」
萧玠不由得想起那些个旖旎的夜晚,随便说了两句便转移了话题。
沈珍却不打算放过他:「你用这幅画做了什么?」
萧玠眼神乱瞟:「什么都没做。」
可惜他那通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沈珍点到为止,但是又有了个坏主意,心痒难耐地和他咬耳朵:「你做什么都可以,郎君。」
萧玠脸红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是咬牙切齿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新婚夜再和你算账。」
「那我等着那一天哦。」
——
京城的雨小了些,不知道晋安那边怎么样。
算算日子,他们应该三天前就到晋安了。
沈珍完全没心思看书,和春桃秋杏说了声,便撑着伞出门逛逛。
「沈珍?」
是个熟悉的声音。
沈珍抬头,果不其然,是李青墨。
她示意对方可以在旁边坐下:「喝茶吗?」
李青墨的眼神有些奇怪,频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