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对面之人开口,他便自顾自说道:「不用急着否认,本王不会介意。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事成之后你我和离,你尽管去追求定王妃的位置。」
温皎月讥讽笑道:「你会那么好心?」
淮南王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你没发现吗?你这张脸和沈七有几分相似。」
温皎月何等聪慧,联系他之前说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
淮南王摩挲着她的红唇:「既然知道,那我想阿月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就算是为了萧玠,她也会尽力一试。
「妾身,定不负王爷所托。」
——
定王府。
沈珍下了马车便匆匆往府里赶。
现在这个时辰,萧玠不是在后院练剑就是在书房。
丫鬟们看到她也是见怪不怪,行礼之后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一路上,沈珍反复回想沈长平对她说的话:「近来晋王殿下屡次三番向我示好,但是都被我挡了回去。他似乎,想拉拢我投入他的阵营。」
后院没人,她便又去了书房,萧玠果然正在里面作画。
「卿卿?」
萧玠放下手中的笔,见到她还有几分惊讶:「怎的这个时辰过来了?」
沈珍关上书房的门,毕竟他们说的事非同小可,只怕隔墙有耳。
「怎么了?」萧玠见她表情严肃,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沈珍压低声音,将沈长平对她说的事重复了一遍,加以自己的揣测:「我怀疑,淮南王府如此高调行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幕后操纵的另有其人。」
听到她说的是这件事,萧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事。」
沈珍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原来?你们早就有此猜想?」
萧玠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拿起案上的笔继续完成那幅画,他只说了一句:「卿卿,你要知道,只要皇兄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天,这天下就是他的。」
沈珍瞬间醍醐灌顶。
是啊,只要圣上还在那个位置上一天,这天下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说这个了,卿卿。」
萧玠放下笔,拿起案上的画在她的面前显摆:「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沈珍有些语塞。
那上面画的又是她。
整个书房里几乎堆满了她的画像。
「我说殿下,你能画点别的吗?」
萧玠眨眨眼:「可是我就想画卿卿。」
沈珍莞尔一笑,将人压在书案上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就这么喜欢我?」
萧玠不自然地将头偏往一侧,他们之间不过咫尺距离,夸张点说,他甚至都能数清楚她有几根睫毛。
沈珍抬起右手抚上他的脸,随后一路向下。
眼睛、鼻子、嘴唇、喉结,最后停在他胸前的衣领上。
她勾住衣襟,食指调皮地伸了出去,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
萧玠握住她的手,试图找回一丝理智:「卿卿,别闹了。」
「我偏不。」
沈珍踮脚吻上他的唇,生涩且主动地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
萧玠扔掉手里的画卷,双手在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处摩挲。
忽然间,两人都听到了远处传来几道嘈杂的声音。
似乎是府上的丫鬟正在与什么人说话,听起来好像有些着急。
萧玠压下心中的火气,艰难地松开她:「我去看看。」
正当他的手放上门闩的时候,沈珍忽然从后面抱住他,与方才一样,将他压在门边的墙上:「你确定要出去看看,而不是继续刚才的事?」
她就像是蛊惑人的妖精,萧玠只觉得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了。
天大地大,都不如眼前的事大。
丫鬟急得都快哭了:「二位怎的如此不讲理,擅闯王府该当何罪!」
「你这丫鬟真是啰嗦。我不是都说了这位是淮南王妃,我是萧…定王殿下的妹妹,我们是奉淮南王之命来为定王殿下送礼的。」
「那二位不妨将礼品交与奴婢,奴婢自会向王爷说明。」
叶星阑眯起眼,扬扬腰间的鞭子:「大胆!淮南王亲自准备的礼物,自是要由我们亲自交到定王殿下手里。若是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丫鬟似是被她唬住了,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