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根本看不上:「秦王殿下,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永远——不要小看了女人。」
只见她上前推开殿门,外面的内监见状一脸惊讶,不耐烦地催促她回去:「回去回去!还没轮到你们呢!」
一把匕首从她的袖中滑落,落在她的掌心,那是昨日萧玠给她防身用的。
只见她手起刀落,秦王甚至只能看见一抹残影,不过一瞬间的事,那个说话的内监就被割开了喉管,没了气息。
旁边的内监想要大喊,也被她反手一刀解决。
秦王呆怔在原地,最后还是沈珍喊醒了他。
「愣着做什么?」
沈珍指着地上两具尸体:「还不快搬进去,别让人看见起了疑心。」
「哦…好。」秦王费力地将两个内监的尸体搬了进来。
沈珍合上门:「一会儿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记住,在他们从密道进来之前,你们就好好待在这儿,等会儿我也会找人在外面守着你们的。」
秦王还没从方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不过他知道,听她的准没错:「好,我知道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沈珍才放心离开。
她现在要做的是找到禁军统领。
「什么人!」
转角处,沈珍与一男子狭路相逢。
那人穿着银色盔甲,想来也是禁军。
「报上名来!」
男子手里的长枪对准了她。
沈珍撇开与自己脖子不过分毫的枪头:「问别人姓名之前,不应该先报上你自己的名字吗?」
「我又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名字,这个时辰在皇宫鬼鬼祟祟,着实可疑!」
男子挥舞着长枪,对她出招。
沈珍拿着匕首与他过了几招,一个下腰间隙,从袖中拿出禁军令牌:「且慢!」
男子收回枪,盯着她手里的令牌,惊诧道:「你怎么会有调卫禁军的令牌!」
「你说呢?自然是令牌的主人给我的。」
沈珍对上他狐疑的目光,将令牌抛了过去:「你既不信,那便好好看看。」
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这就是嘉元帝手中那块可以调卫皇宫禁军的令牌。
他将令牌还了回去,单膝下跪抱拳道:「吾乃禁军统领,谢昭。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勿怪。」
沈珍挑挑眉,还真是歪打正着,无巧不成书啊。
「不必多礼。」
金銮殿那边声势浩大,火光冲天,她望着那个方向,问道:「谢统领,今日禁军戒严是为哪般?」
「晋王殿下说秦王殿下挟持了圣上企图篡位,他要救出圣上以清君侧。」
谢昭说得正义凛然:「我等受圣上恩惠,自是要协助一二的。」
沈珍笑了一声:「你可知,真正想要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正是你口中打着清君侧旗号的晋王殿下。」
谢昭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我也打听过,圣上自从病了之后,唯有秦王相伴在侧,且不许任何人探视,这难道不是挟持?正因如此,哪怕晋王殿下没有令牌,我也愿意听他号令,为的就是能安全救出圣上。」
「你有没有想过,相伴在侧且不许人探视还有一种可能呢?」
沈珍红唇轻启:「他和圣上被关在一处了。」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谢昭这才转回弯来,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我反而帮了一个谋逆反贼?」
沈珍也不想打击他:「谢统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圣上和秦王还需要你的帮助。」
谢昭抹了把脸:「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你先派一部分人去圣上的寝殿保护他们二人,还有一部分人去凤仪宫保护那些人质。剩下的人一部分接着在皇宫巡逻,其余的跟着我去金銮殿。」
「好,我明白了。」
只见谢昭吹了一声口哨,集合了几个分队队长。
他照沈珍的话吩咐下去,那些人虽是不解,但当他们看到了令牌时,便收起疑心不再置喙,很快就将事情办妥了。
沈珍和谢昭带着一小部分禁军赶往金銮殿。
金銮殿的陛前聚集了不少人,以晋王为首,沈国公、宁王、岐王为辅,还有一干文武大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贪婪和欲望。
「我倒是小瞧你了。」晋王笑道。
话是这么说,但他一点没有惊讶的样子,仿佛早就猜到沈珍会在此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