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珍没有把真实原因告诉她:「唔…你就当我是想享清福了吧。」
李青墨盯了她半晌:「谁都有可能这么想,但你绝对不会。既然你有难言之言,那我也不再多问。我还是那句话,你永远是我最可敬的对手,我会一直等着你。」
「你也是。」
慕珍眉眼弯弯,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唠了一会儿家常,李青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还记得许盈吗?」
慕珍感觉好像有点记忆,但不多。
李青墨见状又提醒了句:「当初在泰安大长公主的宴会上挑衅你的那个女子。」
这回慕珍有印象了:「嗯,记得。她怎么了?」
说起她,李青墨看起来有些骄傲:「一年前,她跟随书院夫子去了偏远山村,给那里的孩子教授知识。后来,她便一直留在了那儿。她说正是因为她见识到了这个地方的困苦,所以才更要留下来帮那些孩子们走出大山。前不久她还传信来,说那里有个男子对她很好,他们彼此互通心意,等过段时间就带回来让我们见见,想来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慕珍也是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那很好。」
「还是要多谢你。当年你的那句女性独立,则天地皆宽点醒了我们,现在的我们都在努力朝着这句话前进。」
李青墨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可惜,不能与你做对手了,这会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慕珍忍不住笑了:「怕什么,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说不定有的是机会呢。」
「也对。」
李青墨觉着自己已经出来很久了,于是便起身告辞:「我先走了。下次见,我希望是在朝堂上。」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慕珍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入仕了。
李青墨也不想与她多说,说不定她哪天就改变主意了。
女人心,海底针。
谁又能说得准呢?
——
婚期在即,慕珍倒是没什么反应,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反观萧玠,紧张得不行。
慕珍的女工不好,萧玠便主动揽下了绣嫁衣和盖头的活儿。
虽然他也不会,但是他愿意学,苦都由他来尝,福都由她来享。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安心嫁给他就好。
于是,摄政王殿下每日夜里都在挑灯奋战,生疏且僵硬地拿着绣花针,描龙绣凤穿花纳锦,一针一线都汇聚了他对慕珍的爱。
「嘶——」
这是不知道被扎出的第几个口子。
萧玠将那根手指用帕子包了起来,轻轻摁了摁,继续完成手里的【大业】。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今天十根手指全部负伤,不过好在他终于绣完了这件嫁衣。
一想到他心爱的女子会穿着这条嫁衣嫁给他,他的心仿佛软成了一滩水。
嫁衣绣完了,还有盖头呢。
不过有了前面的练习,盖头绣起来倒是快多了。
就这样,萧玠从天黑坐到了晌午,一夜未眠。
赵荣在外踌躇不决,王爷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晌午了还没起。
宫里他早派人告了假,只是眼前这个问题,让他很苦恼。
到底要不要叫醒摄政王殿下呢?
叫吧,等会儿被追着打怎么办?不叫吧,圣上派人来请又怎么办?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叫醒自家殿下。
还没等他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他只感觉有一阵风吹过,眼前哪里还有萧玠的身影。
赵荣:……
呵呵,就多余管你!
——
萧玠带着嫁衣盖头来到郡主府。
「卿卿!」
慕珍正领着众人围炉煮茶,见他到来,还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萧玠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嫁衣盖头:「我绣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慕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样与图案。
余年那几个小丫头也都凑了过来。
「寓意倒是都不错。鸳鸯戏水、并蒂莲……」春桃表示赞赏。
秋杏同样赞道:「何止啊,我瞧着这绣工也不差,完全不像第一次尝试女工的人做的。」
连一向与萧玠不对付的余年也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嗯,是挺好的。」
慕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