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鸿,七出之罪她已犯了三条,无子善妒,不顺父母,你且休了她,母后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萧玠久久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意思。
半晌,他忽然笑了一声,笑得让人脊背发凉:「母后,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和卿卿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您非要给我们添堵做什么?实话告诉您,是我自己不想要孩子,而且我一直在服用能让男子避孕的药,所以,不是卿卿的错,明白吗?」
太皇太后愣住了:「你…你…你糊涂啊!」
「糊涂?我看真正糊涂的是您。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我们觉得好便够了。」
萧玠紧紧握住慕珍的手,正如这些年他们从未放开过彼此:「我再告诉您,我与卿卿过得很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只会也只能娶她。我的孩子也只能由她所出,我不会也不可能和旁人生孩子,而且我曾于天下人面前发过誓,我此生绝不纳妾,哪怕什么通房丫鬟也不会有。母后,您别逼我,若是我与卿卿分开了,我不是自刎就是出家,没有慕珍的萧玠就是一具躯壳,您喜欢,尽管拿去。」
他的这一番内心剖白让太皇太后大为震撼。
她没想到,萧家竟然还能出这样一个情种。
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眼里都是慕珍,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宫女了,他或许都没注意到那儿还有两个人。
没有等她说话,萧玠便牵着慕珍向她行礼,临走前还敲打了一番:「母后,儿臣不想听到有关任何不利于卿卿的流言。」
太皇太后的眼神慢慢聚焦。
她看见她的小儿子侧首听着身旁的女子说话,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她又听见女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小儿子是怎么说的?哦,他说:「下了朝我去上书房接你回家,结果宫女告诉我你被带来了寿康宫,我就赶来了。要是我不来,你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我怎么可能会吃亏?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神气。」
「那回家你再慢慢告诉我你有多神气。」
两人渐行渐远,说话的声音也消散在风中。
她看见萧玠搂上了慕珍的腰。
她又看见许是怕慕珍晒着,萧玠抬手为她挡太阳。
她还看见萧玠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慕珍恼得打了他一拳,他却甘之如饴。
太皇太后苦笑着摇摇头。
或许,她真的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