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吵醒了…」
萧玠却是坏心眼地非要逼她喊出声来,或重或轻或深或浅。
慕珍下意识地哼了一声。
计谋得逞,萧玠拂去她额头上的薄汗:「轻点,别把绵绵吵醒了。」
慕珍瞪了他一眼,只不过那一眼在他眼里,和调情差不多。
小别胜新婚,他们恨不得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最后关头,慕珍皱眉推了推身上的人:「别留里面。我不想喝避子汤那玩意儿。」
「不会有孕的。」
萧玠吻吻她的额头:「绵绵出生以后,我就续上了从前的药。」
当年那种焦灼的心情,仿佛她会离他而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摇篮里的绵绵无意识地蹬蹬被子,咂巴咂巴嘴翻了个身。
慕珍吓得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萧玠闷哼一声,胸膛微微起伏,喘气低头。
怀里的人儿面色潮红,水葱似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动情的模样看得他莫名又生出几分燥热。
他一手梳理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墨发,一手与她十指相扣,虔诚地吻上她的手背。
他永远是她最忠实的信徒。
慕珍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勾他做这种事:「不要了清鸿…」
萧玠侧身躺下,搂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些。
虽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也舍不得再闹她:「睡吧。」
慕珍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萧玠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背,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晚安,我的卿卿。
——
又到了授课的日子。
讲完了书本上的内容,慕珍便让那些孩子们玩去了,自己则坐在庭院里等着萧玠来接。
大约,是和皇宫里的茶犯冲吧。
她还没好好歇会儿呢,就见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款款而来,向她行礼:「见过摄政王妃。」
来人她曾有过几面之缘。
是皇后身边的女官。
她与皇后不甚熟悉,唯一的交集也只是在几场宫宴上,她有些想不通皇后为什么会派人来寻她。
只见那位女官微微欠身:「王妃,娘娘请您前往凤仪宫一叙,喝杯热茶用些糕点。」
这里的人有什么事都爱拿喝茶做借口。
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不过她也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既如此,烦请姑姑带路。」
皇后端坐于上首,拨弄着手里的茶盖,盯着某个地方出神。
女官带着慕珍步入殿内:「娘娘,摄政王妃到。」
君臣有别,尊卑有序,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慕珍欠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露出笑容,亲自下来虚扶了她一把:「皇婶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您是长辈,应该是本宫向您行礼。」
慕珍哪敢受她的礼。
今日她受了这礼,明日一顶不知尊卑的帽子就会扣下来。
她可戴不了这顶高帽。
「娘娘说笑了。」
慕珍岔开话题:「不知娘娘寻我来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未见皇婶了,便想与您联络联络感情。」
慕珍更想不通了。
她们两个之间有感情可以联络吗?
皇后拉着她坐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将她当成了知心姐姐,与她唠起了家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慕珍也一句一句地还回去。
说起来,皇后与她年纪相仿,确实能与她说到一处去,只不过她并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牵扯罢了。
帝王心,海底针。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