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阿白。」
慕珍笑得讽刺:「多年搭档,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
卫霁沉默了。
比起从前,他变得成熟了许多,右脸额角多了一道贯穿眉骨的伤疤。
慕珍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她默契地没有问他这件事,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卫霁渐渐放松下来,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萧玠牵着绵绵上前:「卿卿。」
他当着卫霁的面牵住她的手,似是在昭示主权。
卫霁看上去没什么反应:「这位是?」
「这是我的夫君,摄政王萧玠,旁边的是我们的女儿慕知意,小名绵绵。」
慕珍向绵绵招招手:「来,绵绵,叫舅舅。」
「舅舅!」
孩童稚嫩的声音让卫霁整个人都不由得变得温柔起来,他瞥见自己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窘迫。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在窥伺着她的幸福。
绵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抬头朝慕珍眨眨眼:「娘亲…」
慕珍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摸摸她的小脑袋:「舅舅没有不喜欢绵绵。舅舅只是累了,先回去睡觉了。」
绵绵也只是小小地难过了一瞬,便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守得云开见月明。
慕珍长舒一口气,握住萧玠的手:「我们走吧。」
萧玠握得更用力了些:「不再看看他吗?」
慕珍摇摇头:「确认他还活着就好。」
萧玠也不再多说,一手牵着她,一手抱着绵绵,往外面走去。
行至中途,他微微偏头,正好对上窗户处那双紧盯着他们的眼睛。
过去的只能是过去,他才是现在与未来。
——
深夜。
慕珍紧皱着眉头,睡得不大安稳,最后无端惊醒。
若是平常,萧玠早就已经将她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哄着,让她安心。
可今日,她却并没有感受到枕边人温暖的胸膛。
她翻了个身,身旁空无一人,床铺也早已凉透,说明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今日绵绵跟着春桃秋杏睡,应当不会是去看她才对。
那他会去哪儿呢?
慕珍下床披了件外袍,地上的影子告诉她,那人正坐在窗沿上。
她顺势望去,萧玠整个人坐在窗框上,一腿微微屈起,衣襟大敞,面色绯红眼神迷离,举着酒壶往嘴里灌,有不少酒从嘴角溢出,顺着喉结胸膛,最后没入那令人遐想非非的地方。
满园春色关不住,好一幅美男醉酒图。
「清鸿。」
慕珍瞧他这不甚清醒的模样,生怕他摔下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听到她的声音,萧玠偏头笑道:「是卿卿啊。是我的幻觉吗?」
「清鸿,你怎么了?」
慕珍上前两步:「怎么会是你的幻觉呢?」
萧玠低着头,自嘲一笑:「可是卿卿不是走了吗…」
慕珍很快就明白他这是做噩梦了:「没有,我没有走。那是你的梦,清鸿。梦都是相反的。」
萧玠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似乎没有聚焦:「是梦么…」
「对,是梦。清鸿,你先下来好不好?我也做了噩梦,我害怕。」
萧玠是最见不得她委屈的,当即便下来将她搂在怀里:「不怕卿卿,我在。」
直到真真切切地抱到了怀里的人儿,他才发觉这一切都不是梦:「卿卿…幸好你在…」
慕珍环着他的脖子:「嗯,我在,我永远在。」
萧玠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忽然低下头衔住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喘着气道:「卿卿,可以吗?」
慕珍也有些不好意思,靠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说起来,她都快记不清他们上一次亲热是什么时候了。
这回萧玠显得非常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慕珍攀着他的肩膀:「慢点…」
「不舒服?」
慕珍面露羞涩:「明知故问…」
萧玠勾勾唇角:「卿卿,说爱我。」
「嗯…爱你…」
萧玠怜惜地摸摸她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