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任务完成就会离开,级别比本系统低多了,只有我调查他的份。”
小老虎骄傲地翘起尾巴,又道,“您留个心眼,如有异常,我会及时告诉您。”
“嗯。”系统办事,时卿很放心。
大雨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六月底,连绵的雨先是下了两天,江河的水位便明显涨了上来。
时卿赶到当地府衙,当地百姓和官员这段时日皆已熟悉这位从京城而来的少年,加上楚庭风给他的令牌,守卫抬眼一看,立刻将人请入府中。
穿过游廊,院里天幕阴沉,天际隐隐有雷声渐近,雨点砸在屋檐上,啪嗒啪嗒无端让人沉闷。
空气里的潮湿感无孔不入,不过片刻,身上的衣衫便黏腻沉重起来。
进门,知府和巫祝都在,时卿没废话:“可有给朝廷传信?”
“传了传了!”知府见人直接迎上来,眼神都亮了几分,“沈公子,您终于来了!瞧如今这雨势,恐怕要糟。”
时卿心下疑惑,这个知府之前见自己的态度有那么热情吗?
对上少年的视线,时卿猜测,估计是容肆说了什么。
时卿:“泄洪区的百姓还有多少户没有撤离?”
“这个……目前还有两百户……”
泄洪区总共才多少户?时卿蹙眉:“不愿撤离?”
知府低着头,支支吾吾,“请您理解,咱们这一带先前都是小灾,挺挺就能过去,雨势也像今日这般,不相信也正常。天灾嘛,真正来临前又有谁知道呢?”
时卿瞥一眼容肆,问:“不愿相信?”
“……您这话说的。”知府无奈失笑,“他们祖辈都在那里,舍不得家,舍不得那些庄稼。”
“更何况,若真被冲毁了,他们住哪儿呢?”
时卿:“我记得无影堂和圣衣教等江湖教派提供了不少粮食和银两,荆州往南都能暂住。等朝廷赈灾款下来,压力便会小很多。”
“灾情过后,还能再种一季粮食。”
想起某种可能,时卿眸色微冷,“他们不知?”
“知知知!我们都告诉了,没敢隐瞒!”
不知少年哪来这么大的气势,知府暗自蹭了蹭手心的汗,道,“只是您有所不知,百姓未、未必信咱……”
为何不信?若他们真是办实事的,百姓如何不肯信!
时卿闭了闭眼,此地府衙只是其一,这半个月来他不知疏通了多少关系,才取得这么点进展,荆州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水域的乡县?
大魏,当真腐烂至此?
“您看……”知府看了眼身旁的容肆,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时卿,“如今该如何是好?”
时卿:“按照你们以往的办法来,召集当地青壮年,堵的堵,疏的疏,这些应该不用我教您。”
江南水域辽阔,水路四通八达,先前的确有过丰富的处理经验。
知府见少年神色没有慌乱,想来如巫祝所言,是有把握的,他便也放下心来,沉声吩咐手下去办。
时卿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少年,将象征身份的玉佩递给他:“烦请容公子奔走游说一趟,以摄政王府……以相府的名义担保,我沈时卿人就在江南,他们也见了,先前承诺如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处置。”
“百姓能及时撤离最好,如若还是不信,再不强求。”
少年伸手接过,垂眸看着掌心温润的白玉,勾唇。
抱拳道:“定不负所托。”
此次天灾,波及范围太广,时卿不敢寄全部希望于手中微末的神力,只能尽可能做足防范。
离开府衙,又立即赶往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