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站在人群中,看看时卿,又看看太子,勾唇笑了。
别说,还真不一样。
一银发老者开口:“既然您是陛下亲封的储君,自然名正言顺,可这满朝文武,皆为您麾下臣。您初来乍到,要如何让他们信服,教他们心甘情愿为您所用呢?”
时卿抬眸看去,是安国公。
沈忠年递给时卿一个眼神,时卿便知此人也是站在自己一方。
系统适时出声,解释:“安国公早年心生恻隐,收养了闻钰,并用自家姓给他过了户,本意是想让他从此安了心,好好以安国公庶子的身份长大,却不曾想,恨意经年。
裴闻钰感念其养育栽培之恩,但丝毫没有打算罢手,甚至借安国公府的势转身在皇城闯出了一片头。
待他只手遮天,便再也无人能拦住裴闻钰了。”
“大人,他应该是把希望压在了您身上。”
时卿笑意温润,微一抬首,不难让人看出他的自信傲骨:“经文国策,兵书武法,请诸位大人指教。”
……
朝会一直持续到日过树梢,下朝后,十几位重臣留下,又是一番商讨,礼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同摄政王再三确认,定下册礼登基之日。
贤安王身体抱恙,暂居东宫太子府,闭门不出。
工部侍郎得摄政王令,着手修建贤安王府。
摄政王辅政,丞相领六部,各司其职。
至此,尘埃已定。
散会后,时卿见裴闻钰面色不佳,挥退了一众朝臣,独留他一人。
来福犹豫再三,退守在御书房门口。
闭门前,隐约听到男人裹挟着寒霜的质问,说:“本王道你最初为何三次潜入王府刺杀,原来早就盯上了本王。
本王谋划半生,有朝一日竟也会给人作嫁妆。殿下,好算计啊。”
来福再不敢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挥退外面一众侍从丫鬟,亲自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