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等到这个机会,不至于在最后关头乱了手脚。
因此顾柏礼只是后几步跟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如看不透的深渊,静静地看着时卿略显慌乱的背影。
看他推开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侍从。
看他跌撞着拐进洗手间,流水声哗哗。
看青年弓起的细韧腰身。
看流水洗过那张被粉丝夸成神颜的脸,像是洗过一面上好的白瓷。
顾柏礼说:“时卿,回来,向我认输。”
两人最后闹掰,顾柏礼便说,总有一天,会让他主动回到自己身边。
时卿的回答是:“不可能。”
那晚顾柏礼神色始终淡淡的,眼神却发了狠,赌注一下,时卿差点没能下床。
时卿转身,脸上水渍未干,他抬手一抹,眼圈被水洗得发红。
四目相对的刹那,顾柏礼心脏泛起绵密的刺疼,他看着时卿,说:“我真的恨不能弄死你。”
这不是正常的顾柏礼能说出来的话。
顾柏礼淡漠冰冷,高高在上。曾有人说,世上再锋利坚硬的武器,都撬不开顾柏礼那颗冷硬残酷的心。
可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时卿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理智崩塌,丢盔卸甲。
时卿低垂着头,没让他看自己被酒意熏得狼狈通红的眼。
他说:“你就是想弄死我。”
顾柏礼呼吸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