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侯爷?毕竟,侯爷自己靖泊侯的称号也是形同虚设。”
白河应声:“我很庆幸我不是世子,不必应付官场的弯弯绕绕。只是我有我想做的事,要做的事……目前这样,很好。”
手里的肉有些焦了,可白河还在烤:“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于我而言,允知叔叔比父王更像我父亲。”
说到白允知,白河话有些多。
不知道为什么,白河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今天看到他还活着,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白河终于意识到祁兮已经很久都没有搭腔了。
他回过头。
少女倚着山壁,裹着裘衣,整个人缩成一个球,只有半颗脑袋露在外面。她的额头沁出汗水,发丝沾在红扑扑的小脸上,呼吸均匀而急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白河走上前,在她边上坐下,沉默看着。
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他准备了整整八年的相遇,原以为会像话本里那样剑拔弩张、你死我活,如今看来却大相径庭。
本尊再一次站在他面前,他的内心没有仇恨,竟满是退意。
当往事铅华洗尽,记忆的潮水退去,千般愤恨万般怨怼在这孤寂雪山上,终究融雪成水,散却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