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焊死在剑鞘上,怎么也拔不出来。
青年人不以为意,只轻笑道:“都是一家人,动怒伤身体。”
“你!”
那人虽是背身说话,左手食指却朝向白尧这边,像是在控制……他的剑?
白傅正到底阅历丰富,端坐在场,不动如山。
他笑眯眯点破青年身份。
“这位可是祁远,祁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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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吩咐人给祁远单独做份餐食。
祁远也不客气,上来就点上三五个菜,大大咧咧在祁兮边上坐了。他可没祁兮安静,坐下和白家人聊天。
“我来北离有事要办,本想先递拜帖。白府有家宴赶趟,倒是有些唐突。”
白傅正笑道:“祁少侠少年英雄,愿意光临府上乃是幸事。再者,犬子和德宁公主好事将近,我们两家也算亲家,哪能算唐突。”
“德宁公主?”祁远皱眉道,“这个称呼我不喜欢,还是兮儿好听。”
白王妃忙道:“兮儿也才与我说,公主显生分,喊兮儿就行。”
……
几人你来我往说得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客套话。放在平常祁兮压根不以为意,可唯独今日,她红了眼眶。
情绪在生死别离间沉浮。
噙住泪水,祁兮拿出久别重逢的热情给祁远夹菜。
就在这浪潮中,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致命的礁石。
上一世,祁远来北境根本没有那么早。即便是来了,祁远也从未和白河打过照面。今世,他提前了整整两年,一露面就主动和白河打了招呼。
这是不是意味着,由于白河的重生,包括她的重生在内,他们的所作所为改变了这个世界太多,以至于时间和事件变得完全不一致。
祁兮沉吟着,将所有事件都导向一个新的、也是最坏的结论:
在这一世,五年后祁家覆灭,可能不是最坏的结局。
她剩余的时间,没有五年。
可能只有三年。
甚至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