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平静地看着她:“看样子,白二公子不会糊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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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雪停了。
白河一宿没睡,索性起床。门廊上被风吹来的雪花足有一寸厚,踩上去松松软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大概是昨晚和祁兮在阴暗闭塞的角落待得久了,外头的空气清新干燥,一切都散发着生机。
嘴里被祁兮咬了口子,好在伤口比较靠里,对外说自己咬的也能糊弄过去。
什么立场一致、同舟共济,若非他早已看过结局,只怕真会相信这个柔弱公主没有坏心眼。
从他在偃州接走祁兮开始,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再无从前的规律可言。
原先他觉得是巧合。
他重生了八年,改变了很多事情。八年后发生些许改变原也正常。
只是昨天祁兮看向自己时突然放松的眼神。那时候他明明发了狠,可祁兮……就像突然看到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之前他困惑的,无论是祁兮言词的试探或挑衅,还是那些混沌的暧昧不清和不作为,在这个答案下,突然都有了合理解释。
在祁兮身上,他闻到了同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