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们那群人里,大家都说司空礼杀气最重。可他知道,这种杀气是基于求生欲,而不是嗜血如命。
巫鸦笑:“说真的,五年前知道司空礼是女孩子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祁兮嘿嘿笑:“我也从没说过自己是男孩子啊。”
那时候大家都还太小,看不出性别很正常。
巫鸦又把话题绕回去:“说说你吧。老大,你怎么来离州了?”
话问出口,巫鸦又觉得祁兮不说他就不该问,于是补充:“如果我能帮上忙……”
“嫁人。”
祁兮回答很爽快,简简单单两个字敲得巫鸦心头一紧。
他怔怔看去,火光明灭,祁兮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她的语气比表情更难分辨情绪。
带着醉意的声音又囔又轻,像水面上温吞的微小气泡,祁兮说:“我要嫁人啦,夫婿是离州人。”
“啊……”巫鸦张张口,祁兮脸上看不到半分喜悦,他一声“恭喜”又咽了回去。
他问:“老大,你想嫁给那个人吗?”
祁兮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回答。
面前的酒喝完了,她伸手去摸巫鸦桌前的那坛。晃了晃,那酒坛里所剩无几,于是她仰头张嘴,把剩下的酒灌了下去。
“老大,你要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巫鸦说。
祁兮笑:“当年在血泊里战斗的时候,没有人是因为喜欢。”
生存面前,谈喜欢简直毫无意义。